虞归晚似笑非笑地瞪了她一眼,语气颇重:
“还真就是你无知!”
但装B,装到了这个份儿上,虞归晚不再胡扯两句,恐怕都难以收场,于是,她环顾四下,毫不犹豫地指着古琴道:
“究其根本,问题还是出在这把琴上!”她说着,便要用手去碰那琴,身后却突然唤她的名字,声音愠怒。
回头一看竟是苏漾和沈嘉映,只听苏漾低声严肃道:
“虞归晚!”
自从苏漾做了她师父以后,还甚少当面叫她全名,略微几分不适,令她眉眼轻佻。
只见苏漾叫了一声,还伸手过来,都要碰上她的袖子,欲要将她拉走。
虞归晚却下意识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可苏漾神色严肃,半点不容人拒绝,手就停在半空中,丝毫撤回去的意思。
两人僵持不下,虞归晚正欲开口。
却见沈嘉映掏出手帕走上前,对虞归晚及众太医道:
“在下略微懂些医术,可否让在下一关此琴?”
众太医如木头一般,还在等郡主的指示,虞归晚便连忙将他迎了过来——
沈嘉映的医术,在整个上京还是为人称道的,好歹不用全凭她瞎吹了。
只见沈嘉映单膝蹲下,用手帕一抹琴弦,放下鼻息下轻扇两下,随即眉眼微蹙,神色渐疑。
虞归晚急切问道:
“可有何发现?”
沈嘉映垂下手,看着她,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琴弦上只有松油,便无其他味道,只是……”
“如何?”
“只是松油是保护琴弦的,我们都知道,可不懂为何要抹这么多?”
虞归晚循声看去——果然,何止松油抹得有点多?
整个琴面和琴弦几乎可以用“油光锃亮”来形容,这琴是琴行专门护理的,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若是猜得没错,问题一定出在这里!
虞归晚如是想着,刚要伸手向琴弦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