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拌着嘴一齐上了楼。
……
青果带着那男孩正准备去茶楼找虞归晚,被苏漾叫住:
“你家小姐呢?”
青果:“在茶楼。”
苏漾:“怎么把他也带来了?”他用扇子指了指那男孩。
青果:“他是主动要跟着来伺候小姐的。”
苏漾不信,玄羽更是带着探究的目光盯着那男孩。男孩被盯得有些害怕,往青果身后躲了躲。玄羽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激动得差点蹦起来:
“公子,你看他都害怕了,我就说虞归晚虐待他,逼他来的吧。”
苏漾眉头一皱还未说话,青果按耐不住了:
“哎,你胡说什么呢?明明是我家小姐救了他的命”还转过头去问那男孩,“是不是?”
那男孩忙点头。
“还有,谁允许你直呼我家小姐闺名?找打是不是?”
苏漾不愿过多纠缠,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男孩,转了个话题:
“青果,你家小姐一会儿还要练马,你先带我去找他”又转过身对玄羽吩咐道“你去找一个会骑马的家丁一会儿来给虞小姐牵马。”
两人一口同声:“是”
“我……我会骑马,我可以给小姐牵马……”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男孩突然开了口。
苏漾颇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唇角微勾:“也好。”
青果在前面带路,苏漾和玄羽跟在后头。
玄羽用极低的声音我问道:“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你不是说为了那人的安全,就得想办法让他别靠近虞归晚吗?”
苏漾:“既然是他主动的,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何况,这也不失为一次机会”他招了招手让玄羽靠过来,对他一番耳语。
玄羽一听,瞪大眼睛,捂着嘴:“啊?公子这也太冒险了吧!万一真给虞归晚弄出个好歹怎么办?”
苏漾:“不必担心,我有考量,顶多让她吃点苦头。像她这么娇气的人,到时候一定会厌弃那男孩,到时候我们借故把他要过来就行了。好了你去安排吧。”
青果:“苏公子,往这边走。”
苏漾:“嗯。”
三人跟着小二走到虞归晚订的厢房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苏漾:“里面除了你家小姐还有旁人?”
青果:“嗯,应该是沈太傅的千金,刚才我们就是在为了避开她,这会儿怎么到一块儿了?”青果疑惑地挠了挠头,“苏公子,那我现在进去叫我家小姐?”
苏漾挥开扇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甚在意地说:“无妨,我们此处等会儿便是。”好一派风流态度。
那椅子摆得离厢房很近,苏漾本来对两个女生的谈话并不感兴趣,但还是听到了些许。他最开始还一脸闲适地喝着茶,须臾之间,他却放下茶杯,郑重地“偷听”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耐人寻味,说不上严肃,但却足够认真,还有一丝丝后悔?
厢房里的虞归晚和沈嘉卉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还在激烈地“辩论”,当然只是沈嘉卉单方面“激烈”,虞归晚知道沈嘉卉跟自己过不去,也不愿多说,只是人家问一句自己就中规中矩地答一句,只希望这个“烦人精”赶紧自知没趣然后离开。
沈嘉卉:“我知道你在得意什么,你不就是仗着你父亲,让苏漾哥哥教你武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还撇了撇嘴。
虞归晚很是无语:“诶,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虽然是我爹爹去请的苏漾,但他是个人,有自己的主见,他来了就说明,他愿意。没有任何人逼得了他。”
沈嘉卉不甘示弱道:“你现在这样说谁相信呀?前几天你不还当街‘强抢民男’,十两银子就打发了人家父亲,我出一千两,他都不卖,偏卖给你,还不是你仗势欺人。我看你就是看人家长得清秀,所以才买的吧,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已经把人家折磨死啦?”
虞归晚:“你说起这件事儿,我还很想问你:你了解前因后果吗?”
沈嘉卉:“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父亲没钱了,卖儿子吗?”
虞归晚:“欧,原来你还知道是爹卖儿子呀!那老赌鬼不仅输光了家产,气死了夫人。他儿子来劝他,却被他趁着酒劲打得浑身是伤,到头来还要贱卖儿子。试问他这样的无赖也配称作父亲吗?”
沈嘉卉被虞归晚问得哑口无言。
虞归晚冷漠地将视线从沈嘉卉脸上移开:“这样的无赖,莫说是十两,我一文钱都不愿意给他,只不过不想落得个当街抢人的罪名,给我父亲惹来麻烦罢了。什么样的人,值什么价。”
屋外的苏漾听到这句“什么样的人,值什么价”怔愣不已——原来她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