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姜沉行挑眉，却看到谢苌楚缄口不言的样子，又不再问了，他阴影觉得，似乎只有这个问题，谢苌楚总是在敷衍躲避。
谢苌楚垂着眉，依旧是那副平淡而乖顺的样子，她微微抬起手臂，将茶水端起，递到姜沉行的面前，笑着说道：“请姜大公子品尝。”
谢苌楚的手指有些不稳，茶水在通身碧绿茶杯中翻滚，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溢出茶杯，吐露出不属于此时的真情实感。
姜沉行只是抬起眼皮往那杯茶叶沉浮的茶水扫了一眼，并没有接下。
谢苌楚深吸一口气，才微微稳住了自己的手臂，将茶水又往前递了几分，说道：“请姜大公子……”
姜沉行叹了口气，伸出手结果谢苌楚递过来的茶杯，指尖轻触的瞬间，两人的表情依旧平静地如一潭死水，似乎都不足为奇。
姜沉行单手举着茶杯，轻轻地晃手，在垂头一嗅，发出一声慨叹：“好手艺。”
谢苌楚的声音似乎更加快了几分：“是姜大公子的茶叶好。”
“嗯。”姜沉行毫不客气地点头，“也是。”
姜沉行就着茶杯边缘抿了一小口，似乎是无意识地问道：“你喜欢莫既明？”
谢苌楚一愣，似乎被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缓了半晌，她才失声道：“不……我只是将他……当做弟弟。”
姜沉行没有信，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垂下头喝下一口茶，他抬起头，眼神是隔夜的凉透的茶，冰冷而涩。
“这样啊……”他将嗓音拖得很长，像是认同一般点头。
——他明明都从之湄口中知道谢苌楚到底对莫既明在意到何种程度了，那问出来到底是想得个什么样的虚无幻想呢？
谢苌楚没有在说话了，她永远地没能摸准姜沉行的心思，即便是现在。
在他冷静得像是冰刃的目光下，她又害怕去探求那双眼下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