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并不是这么救奴婢的。”
莫既明也愣住，目光突然转向一直低着头沉默地跟在谢苌楚身后的燕婉，恍然大悟道：“原来当时的小姑娘是你？”
燕婉也顺着点点头：“正是奴婢。”
然后抬起一双明眸望着莫既明。
莫既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当事人都在这里，他还这么编故事……
莫既明轻咳了一声，以缓解自己面上的尴尬，总觉得今日是不是他印堂有些发黑，怎么感觉遇事皆不顺的样子……
“咳……当时苏小姐没有救下燕婉姑娘，但是也算是救下了燕婉姑娘，”莫既明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当时燕婉姑娘是想要……”
“自尽，”燕婉顺着莫既明的话接了下去：“那时奴婢本是想要投河自尽，跳下去的那一刻，奴婢看见了小姐她来放鱼。”
当日烈日灼心，芦苇草蓬之下，她看清了那个女子明媚的笑脸，她甚至好像听见苏茴香唱道：“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燕婉突然想起了那个抛弃他而去的商人。
自古男儿皆薄幸。
若是她此时就这么草结了自己的性命，岂不是正顺了他的心意！当湖水漫过她的颈脖之时，她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活得比谁都要漂亮，应当是让那名商人后悔，而不是想这般香消玉殆！
所以她凭借最后的气力游到岸边，抓住岸边的枯草，最后被过路的行人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