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点点头，她的眼角有些湿濡，谢苌楚依旧唤苏茴香为“苏小姐”，燕婉也依旧希望，苏茴香还是那个苏小姐。
“对了，谢三小姐知晓小姐她的墓地……”
谢苌楚无声地笑了笑，她都快要忘了这件事了：“苏小姐死后，有人将苏茴香的尸骨葬在了岐山。”
燕婉面露喜色，问道：“是哪位恩公将小姐的尸骨埋在了岐山，奴婢当好好感谢一番。”
谢苌楚瞥了燕婉一眼，迟疑了一下，似乎并不想说，燕婉有些发愣，她的身形一僵，下意识地摇摇头，声音急促：“若是谢三小姐不便说，那就……”
“萧湛。”
燕婉死死地盯着谢苌楚，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扭曲，在谢苌楚踌躇的那一刻，她的脑中便出现了一个她最不愿看到的名字，现在谢苌楚点名说出来了，才让她有些慌乱。
“明明是他害死了小姐，结果还要这么假惺惺地送葬？道貌岸然！”
谢苌楚无意识地摆弄着头上的新换的梨花钗，睫毛微颤：“王妃去世，论理论情，端王殿下他，都应当替她办理丧事的。”
燕婉干笑了几声，眼底是无尽的厌恶之色。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启程前往岐山吧。”谢苌楚站起身，又唤来了行露，轻声嘱咐道：“你且好好准备一下，马上我与燕婉要前往岐山。”
行露有些发愣地望着谢苌楚，接着点点头：“奴婢省得。”
行露垂下头，掩盖住眼里的落寞，自从那日小姐将燕婉带回来后，就越发与燕婉亲近起来，虽她也知自己没有资格再去像燕婉轻松地与小姐嬉闹，但是她还是无端地向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