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公主千劝万哄的都拦不住,反而还被袁老爷子犀利的几句话给弄得够呛,最后不得不求助于自家皇兄,于是这事算是闹到皇帝面前了。
另一边袁炜霖受了气,直接记恨上赵家那一伙了,生意上三番四次与赵家对着来,拆赵家的台,低价抢赵家生意,想方设法断赵家货源。
袁炜霖发起狠来,不计代价,不顾后果,玩的就是损人,利不利己无所谓,像条毒蛇一般紧紧地缠绕在赵家的咽喉上,不断缩紧,吐着信子,逼得赵家求助朝廷干涉。
于是皇帝和几位大臣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得很是糟心,注意力几乎全放在这两家人身上了,而李家在这段日子里,愈发安分守己,该干啥干啥,半点都不和人起冲突。
朝廷还没来得及夸奖李家的令人省心,李鸣就在赵袁两家的鸡飞狗跳中,悄悄地逃离了燕都,直奔岭州。
等皇帝终于发现李鸣跑了的时候,那已经是很久之后了,久到一封来自羌城的密信,总算历经辗转的到了他手上。
皇帝看到密信内容时,仿佛被雷劈了一道,震惊,疑惑,满满的不可置信冲刷着他的脑子,甚至还有一丝惊恐浮了上来。
于是他立即下令详查。
他真是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就冒出来一个孩子,还是萧渐离身旁心腹丫鬟去接回来的,这就意味着那个孩子极有可能是萧家血脉。
可萧渐离不是石女吗,她生不出孩子的。
萧家若是不想绝后,就得靠她弟弟,所以他才绑了她弟弟,意图威吓住她,让她不要做错事。
……说起来,他之前就觉得萧渐离奇怪,居然真能狠的下心不管她弟弟,还在岭南搞出那么多事来,像是不在乎宫中那两人的死活一样。
现在看来,原来是萧家有后了啊。
皇帝捏着密信,目光阴郁,看着密信上的字像是一团爬动的蚂蚁,密密麻麻,恶心至极。
如果宫中那两人对萧渐离而言,只不过是香火的传承和一个稍得心意的面首。
那么对于现在已经有了继承人和随时可以寻找新面首的萧渐离来说,那两人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价值。
难怪这几个月过去了,萧渐离对宫中那两人不闻不问,原来是早就知道自家有了传承,故而有恃无恐。
皇帝握紧了拳头,咬着后槽牙,气得有点发抖。
他只要一想到萧渐离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跑到了岭南的叛军所在地,投奔了叛军,还将孩子的事瞒得那么好,害得他抓了两个无用的东西还得意了许久,就恨不得杀了她,也杀了那两个无用之人。
他现在也要看看,替萧家生下那孩子的究竟是哪个女人,居然害得他功亏一篑,筹码全无,干脆一起杀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