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养一只花瓶,我也要养个符合我喜好的,不然余下的几十年,这花瓶养着不顺心,我便免不了要将它砸了。”
“可您……不觉得这样不好么,您终归还是将小公子当做是买来的,这样不会不好吗。”兰芝总觉得自己还有许多要说的,可听了大当家的几句话,她却不敢再讲了。
“有什么不好,买来的骗来的都无所谓,最终这花瓶到了我的手里,不就都好了。你若非要追究,又有何用呢,即使你我都愿许素是富家子弟,与我情投意合,才入了我萧家门,可事实是如此吗,事实是你愿或我愿就能篡改的吗?”
“买不买来的那是旁人的看法,都说难堵悠悠众口,我们连别人说出口的话都改变不了,更何况他们心里的看法。心中有佛,眼中便都是佛,旁人觉着我欺许素家世贫贱,那我无论做什么,他们都这样觉着,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在意旁人看法。”
兰芝直视着萧渐离的眼,忽而难得勾唇笑了,“大当家的真是厉害,都要将我说得昏头转向的了,不禁觉得您说的有道理,若要说您讲错了,我又说不清您是哪里错了,难怪您才是这萧家大当家,而我只能做个管事。”
她略微伸了伸手,摆出个请的架势来,“恕兰芝冒犯了,大当家的家事,我本不该管才是,耽误您这许多功夫,是兰芝的错。大当家的还是赶紧赴约去吧,我替您将王老板约在了醉福楼。”
萧渐离见兰芝不再缠着话题深谈下去,自己也就没再开口,点点头算是将此事掀过去了,她转身往外走,脚步略快了几分。
王老板是个富商,做的多是餐馆酒楼的生意,也是继承家里的产业,祖上买了个矿,说是玉石矿,可王家开采了三年多,眼见得矿山都要挖穿了,除了几块零碎的,哪里称得上什么玉石矿。
本来王家先祖就打算弃矿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弃,矿塌了,压死了不少挖矿的工人,王家祖先直骂那矿山晦气,连带着将当初卖矿的都骂了个透,王家赔了不少钱后,是再也不搭理那矿山了。
时光流转,到了王老板这一代,终于打算把祖上废弃的产业整理一番了,那玉石矿自然也被翻出来了。王老板请了不少人去看,都说那玉石矿应该是真的,只是他祖上挖了三年没挖出来,那这个应该前面还得多加几个也许大概了。
恰巧那时萧渐离正是成亲的前半个月,她在许家待了一天后就到处跑着玩,遇到了王老板,两人谈了几句,她听闻玉石矿的事后,心思转了转。
想起萧家正好有玉石生意,若是王老板那矿是真的,她搭上王家这条线,萧家玉石生意岂不是多份路子,她干脆就怂恿了王老板几句,又说她萧家钱财上也会大力支持,终于是半劝半骗的让王老板重新开矿了。
这五个月快过去了,王老板终于是开采到了玉石,连着祖上总挖不到玉石的原因也搞清楚了,原来是王家祖上请来开矿的人水平不高,挖错了地方,累得王家白挖了三年,还折损了许多钱财人力。
王老板挖到玉石后又是高兴又是咒骂的,欢欢喜喜的让人到萧家通知消息,又指天骂了当初挖错地方的领头人一整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