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着实不妙,赵涉却早有预料般。沈沛现在在他手里,一天一夜了,燕肖按捺不住了。
“司徒将军,您还有何疑问吗?”
赵涉问得亲切,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丝狠厉。
司徒训耸了耸肩,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赵涉暗哼一声:“出发!”
天色格外阴沉。
大片大片的阴云压在关州城城头,血液和硝烟的气息混合凝固在空气里,燕肖身上的战甲已经被刀刃砍得伤痕累累,露出来血红的伤口。
他挥起大刀将一个飞扑到眼前的南泽士兵一刀砍了出去,然后抹了一把嘴角涌出的血,赤红着眼望着关州城门的方向大声喝道:
“给我杀——”
仅仅只要最后一波进攻,就能一举攻进关州城中。
军中首领身先士卒,加之这多日来的整顿,士气本就高涨。就在即将攻破城门的那一刻,关州城的城门上忽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
燕肖正杀红了眼,然而在看到那几人时,猩红的瞳孔却骤然收缩,猛地朝传令兵大声喝了起来。
撤退的号角骤然吹响,正奋力厮杀的士兵纷纷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家的将军。
城墙上的赵涉满意地笑了起来,一把提起了沈沛的头发,好让城门下的燕肖看到更清楚一些。
燕肖的双目欲喷出火来,手中兵刃悄然握紧。
赵涉笑得更欢。
有沈沛在,他何愁无人可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