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呢。”
江徽迫不得已,强扯微笑。
“那你怎么一见到我就又急匆匆地回去啊?”
“...有吗?”江徽强装镇定,掩饰性地说道:“我就是忘记拿东西了。”
“嗯,那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她不免感到困惑:“...慕先生等我做什么?”
“江医生忘了吗?今天该进行下一步疗程。”
“可是我们约定的时间不是在下午吗?”
“下午我有事,挪到上午吧。”
见她面露难色,慕野鹤很是关切地询问一番情况,他倾身,凑了过来。
“江医生,怎么了?不方便吗。”
“...没。”
她敞开门,跑进去随意扯了一件东西放在兜里,在她关门时,慕野鹤不小心瞥见桌上有几个空瓶子歪七倒八地横竖着,然后又不带任何痕迹地收回视线。
这里距离车站很近,慕野鹤也跟着她一起,江徽觉着很奇怪,平时见他都是开车,怎么这会儿赶着坐公交?
江徽坐在长椅上,双手上一热,还是一瓶热好的牛奶。
“感冒刚好,少饮冷水。”
头顶上冷不防的来了一句。
她抚摸着杯壁,暖意融化在心底。
这个举动,与十年前一样。
“还愣着做什么?”
公交车已经开来了,江徽连忙站起身一道上了车,她发现慕野鹤还保有原来的习惯。
刚刷完,江徽下意识地把心里的声音问出了口。
“你还留着啊?”
话一落,江徽立即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嗯?什么还留着。”
“没什么。”
她神色慌张,慕野鹤还想问什么,但好在后面的人在催促,这个话题也就不得不终止了。
周一早上上班的人最多,因此公交车上都挤满了人,江徽伸手抓住拉环,但车子一直摇摇晃晃的,让她很不舒服。
下一秒,那人正面对她,江徽呼吸停滞,睁大眼睛看着他,突然觉得连周遭的空气都因为人多变得稀薄了不少。
“怎...怎么了?”
“没事。”
慕野鹤面不改色。
“人太多了。”
他解释了一句,江徽支支吾吾应声。
然而,老天爷故意跟她杠上了一样,突然急剧刹车,江徽身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再加上身后不知道是谁借了她一把力,导致江徽整个身体都甩了出去。
下一刻,一条有力的臂弯及时揽住她的腰,方向一时调转,让她直直倒在了他身上,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十分好闻的山间雪松味,还夹杂着淡淡的清冽气息。
江徽意识到什么,心脏跳动得特别剧烈,耳朵和脸颊几乎都烧得不成样子,她猛然起身,倒退两步,却不慎踩到了别人,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很是生气。
忽地,腰间的束缚紧了紧,江徽被带动得往前两步,滚烫的脸颊贴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上。
她听见他声腔在震动,闷重地砸穿她耳膜。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
中年男人见他如此好声好气地道歉,也没再追究下去。
“哥们,车上那么多人,下次抱紧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