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是那么的猝不及防,不是说好了的是高三下学期吗?
“...我没事。”
话音刚落,江徽就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缓缓的流下来,白庭一惊,忙让她仰头,抽了不少纸巾给她止住鼻血。
“还说没事,我现在就发消息给慕野鹤。”
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打算发短信,然而却被她中途拦截了下来。
“别...”她一手捏住已经被染红了的纸巾,另外一只手拉住他。
“我真的没事,你别给他发消息。”
江徽分得清孰轻孰重,慕野鹤如今是最关键时期,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一件事情分神。
“白庭,你答应过我的。”
她眼神带着恳求,丝丝迫切蔓延。
良久,白庭叹了口气,心中有所动容,收回了手机。
“那放学后,我陪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江徽将沾满血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对他说道。
“可是你家里...”
像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白庭立即掐断话题,没再继续说下去,他敛下神色,歉声道。
“...对不起。”
江徽愣了下,随即笑了笑,脸色极其苍白。
“没事。”
他们讨论的没错,庄重石自从几个月出差后就一直没有踪迹,像是失联了一样,有时候怎么样都联系不上。
上次联系还是两个礼拜前,杨叔和杨姨也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庄重石只是让她不用担心,他在外面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或许是父女连心,江徽能够感受到庄重石在外面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为了不让他们任何一个人担心,江徽一个人忍受病痛的折磨,连医院都不敢去,生怕看出什么破绽,然后报到庄重石那边去。
江徽知道,是慕野鹤托付白庭替他好好照顾自己,一有什么情况就打电话或者发消息给他。
殊不知,白庭已经是她这边的人。
“你好,请问白庭在吗?”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医务室的门,他们在里间,刚好听到了。
江徽笑了笑,打趣道:“你女朋友来找你了。”
说完,白庭觉得有点头疼,他站起了身,匆忙道:“我还有点事,就先不说了,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江徽点点头,白庭就已经大步离去。
寂静无人的医务室内,她一个人仰头盯着天花板,忽然觉得真好啊,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这一趟总算是没白来。
在**冥想了一会儿,江徽扶着墙壁摇晃起身,十分吃力地站起,视线模糊起来,四肢乏力酸痛,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一阵又一阵的袭来。
她跪在垃圾桶前,吐出一肚子酸水,身体被轮子碾了一遍又一遍一般难受疼痛,她坐在地上,如同烈火灼烧。
大家都在变好...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