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气笑了,她沥干水,走到他面前停下,眼神犀利精锐,浑身锋芒带刺。
“徐图之。”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当他的名字从她嘴里脱口而出时,徐图之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身体里蕴藏着的某种东西在疯狂叫嚣。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你父母没教过你怎么尊重别人吗?”
听见这话,徐图之并不生气,反而倒打一耙。
“这话你应该去问问慕野鹤。”
眼看着第二轮比赛就要开始了,江徽不愿再和他过多的拉扯周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就要绕开他,可刚抬腿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他的声音。
“不用回去了。”
他回身,眉眼弯起。
“他不会赢的。”
江徽懵了几秒,拧紧眉角,问他什么意思?
“慕野鹤只是我家的一条狗,你觉得主人不允许,他能有翻身的机会吗?”
这番话在无形之中狠狠地刺穿了她的心脏,窒闷又疼痛,江徽不许别人将他视为畜生踩在脚下。
“慕野鹤不欠你们!”
她几乎怒道,脸颊都透着一层薄红,跟充血了似的。
可是徐图之的声音直接覆盖过了她。
“他欠我!”
他瞪大双眼,震怒道,接着又放低了声音,像是辩驳。
“这个世界上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
江徽摇摇头,觉得他没彻底救了。
“那你等着,你要是敢伤害他,你这双腿下半辈子也别想站起来了。”
她昂首挺胸,铁了心要与他对抗。
若是能够在生命结束的前一秒,再帮他一把,那也都值得。
慕野鹤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
她好不容易让他重新找到笑容,绝对不许任何人再伺机借用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来压迫他、折辱他、榨干他。
慕野鹤本就应该与正常人一样好好地生活。
“你别试图用这种话来激我,云云。”
他扬起一个明朗的笑容,在她看来是极其的病态。
“既然你不相信,那不妨我们亲自去求证一下。”
鬼使神差下,江徽和徐图之来到了比赛进出口,她定位到慕野鹤,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似乎想用眼神意念传导他信息。
场上现在愈演愈烈,比分差三分就被追平了,慕野鹤气喘吁吁,依旧不敢松懈半分,江徽不清楚他是怎么了,明明上一场还不是这样的啊。
突然,这个时候旁边就有人提了一嘴话,江徽就站在他们身后。
“啧,场上那个7号球员似乎被什么人抓住了破绽啊。”
7号是慕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