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它压根儿没有内容。
只是这也并不是一张崭新的信纸,甚至叫人异常怀疑这是不是被人抹去了什么。
事实上是的。
这信纸上又被揉搓过的痕迹,并不平展,边角处也微微卷起了,甚至要比先前那些都显得破旧。
所以很明显,这封被人瞧过了,并不再是许澈一人的自导自演,也并不是他一人可笑地诅咒。
这封送出去了,甚至可能经过的不止是一个人的手,更有可能是叫祁司瞧见了。
但上头并没有内容。
不晓得怎么的,这信纸给人一种定有字但就是被抹去了的错觉,因它面上会时不时地冒出来些墨痕,甚至有些地方还能瞧见几个似字又不像字的痕迹。
信纸边角处有烧焦的痕迹,明显泛着黄,想必是被人匆匆点燃又熄灭了的。
而且墨痕一直断断续续地持到了中下方才彻底消失,右下角竟有意无意地露出了个浅浅的“澈”字。
这便更显得亲密了。
一般来说,若怕暴露什么不愿提上名字,一般都会谨慎地留下姓,可许澈却留下了自己字,这是为何?
江景让眸色一闪。
这封信的篇幅定是少不了的,至于写了什么,用了什么法子将字迹抹去了,这便不得而知了。
陈折初盯着那处烧焦的痕迹,又仔细琢磨了半晌那两句试,垂眸,睫毛轻颤了颤,忽地便想到了什么一般。
江景让和苏程都未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在这空**又奢华的书房里头便显得格外突兀。
“是不是有人企图将这信件销毁,但又后悔了?”
陈折初抿唇,语气很轻:“是…不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