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动不得陈折初,一来是如今陈疏妤堕落陈回川不在,陈折初在府里头的地位,二来是她同江景让扯上关系,更是叫人忌惮着的。
于是四房这么嘘了声。
陈折初回去后本想好好儿歇息一阵子再来同这母女周旋的,又忽而忆起来三日前江景让同她说的话,身子微微一颤。
好像是今夜罢?
他怕她同上回那般见不着他失了分寸,特意告知她自己的归期来着,十七日,那么今日…
陈折初猛然去投给秋菊一个求助的眼神。
秋菊翻个白眼,眸中隐隐含着笑,“十七。”
十!七!
陈折初咬了咬后槽牙,颤颤巍巍地抬眼往上瞅了瞅月亮,萎了。
“醉香楼!快些!”
她只觉着脑子一片混乱,蹦下榻套了件衣裳,颇有当年她为了还江景让人情帮他办案睡过头时的架势。
若是旁人还好,她总赔礼道歉便是了,可关键在于这人是江景让啊。
这会子,不晓得等了她多久…
陈折初一边儿拽着秋菊翻墙,一边儿已然脑补出了自己的各种下场,打了个冷颤。
“忘了带披风了。”
秋菊依旧在憋笑,拿她打趣儿,“小姐,人江大人心里头有你,可别怕。”
“是是是。”
陈折初敷衍点头,侧身过去瞥了她一眼,小声嘀咕,“我也知晓,正是心里有我我才要更惨。”
陈折初稀里糊涂赶到醉香楼时,已然不晓得是何时,但到底还是热闹着的,给她一种不太晚的错觉,心里头才微微安定下来些,又一猛然——
哪个阁间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