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做什么?”
陈饮熹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准备这么放过她,很是惬意地直起了身子,拿帕子拭了拭嘴角。
“我姨娘再怎么说,也是姐姐的长辈,您如此笑她,是什么意思?”
陈折初顿了顿,身形一僵。
“妹妹这又是哪里的话?”
她并不在意,依旧这么懒懒散散地抿着茶水,笑意甚至比她还要深上几分。
“你怎知我是在笑姨娘?怕不是妹妹这么些年来习惯了勾心斗角,将姐姐我也…想得如此不堪了罢。”
这话实在有些不客气。
陈折初本也没想把话说的如此绝,但方才陈饮熹那是明摆着不给她留面子,她什么语气态度,陈折初自然也是什么语气态度。
只是会不会叫在场的人儿气着,这可不归她管。
四房依旧很是尴尬的立在原地,不听着陈林发话,自己是半点儿不敢动的。
眼下见着自己的女儿又和陈折初撕起来了,自然也不晓得能有多少胜算。
虽说她这么些年来在宅里头安安分分,但到底也听过陈折初那些事儿。
这闺女儿,原本她记着是那三房来的,安分又懦弱,成了第一个被大房盯上的对象,她倒也不怎么意外。
只是这丫头那时平一己之力威胁了陈家,又独自一人到了乡下生活半年,竟然也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竟然能活着。
这是叫她最意外的。
那时陈饮熹不大,她本想着府里小姐多,少一个竞争对手也是极好的,为陈饮熹高兴了好一阵儿。
未曾想到她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