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景让这时候心里头想的,也确实做了,他似乎从未被气成这幅模样儿过,尽管唇色发青,还是微微笑着的,揪住陈饮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二白。”
江景让低吼,很是厌烦,见那女子依旧死不悔改的模样儿,心里头是止不住的厌烦。
“将她卖到青楼去,银子尽数还给陈丞相,江府下人瞧不上,去青楼卖聪明儿正好。”
说罢,似乎是嫌,将她生生仍在地上,陈林慌了,毕竟眼下同他一条心还有些用处的女儿,也只有陈饮熹。
这颗棋子不能丢。
陈饮熹一急,同先前江景让交手过的那两位女儿略显不同,虽说慌乱,但却没怎么哭,从袖里抽出来支银簪,便要刺向二白。
二白懒懒散散躲开。
后来她实在是挣扎地厉害,江景让本想借此立立威信,真要卖了丞相的女儿,说不清个所以来。
干脆将她关进柴房思过三日,又去寻陈折初。
这会小姑娘睡醒一觉,夜也深了,等着他过来,又过去环住他的腰。
“别闹。”
江景让低头去吻她的鼻尖。
“大人才给你讨完公道,累的很。”
“…江景让。”
陈折初声线不太对,依旧赖在他身上不舍得下去,闷闷的,“你对我如此好,是真心的?”
“毕竟我自幼晓得,自己这身子相貌,实属不至于会有人专程贪图…”
江景让挥手将那油灯熄灭。
怕压着她的伤口,江景让也只是微微吻了吻小姑娘的唇。
“大人这不是贪图了么?”
陈折初被他逗得笑。
“这也算?”
“怎么不算。”
江景让起身,摸黑去喝了杯茶水静心,挂着抹笑,不过她瞧不见,“待折初好是真心,贪图…也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