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不走。”
江景让懒懒地倚靠在她面前那凳子上,依旧是没什么风度,但却有意无意地将她这个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炽热的毫不顾及的目光散开来。
“同你开玩笑的…”
陈折初这才是真怕了,往常这男人同她开的玩笑话并不少,也多半只是玩笑话,很少如今日一般动真格儿。
说实话,她实在不大相信江景让可以…坐怀不乱。
“你一个大男人,也不小了,若是真在我着待一夜,外头该如何传你。”
“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景让在剥杏仁,似乎很是专心,眼皮也未曾抬起来一下,但嘴里的话并未停下来,“外头该说的,倒也全然说尽了。”
他顿了顿,依旧是满满的笑意,这么灌进陈折初的耳里。
“若是真说些不成体统的话,倒也更利于大人娶你。”
陈折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他这人坏,她属实未曾见过他对自己不仁不义,但偏偏就现在他这说话的功夫,便是叫她的火气蹭蹭向上涨。
“怎么?”
江景让剥好了杏仁,扔进嘴里,声响稍稍有些含糊不清,眼眸里是见不着底儿的戏谑。
“今日本大人若是走了,还要留个姓儿在你这儿的,折初忘了?”
陈折初窘。
良久,她似乎想到了两全其美的法子,朝他眨眨眼。
“那你跟我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