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江景让见那雨势没有要停的意思,沉着心思到她跟前儿,打弯腰叫她抱起来。
“困了便睡。”
陈折初迷迷糊糊地拽住他,“那你呢?”
江景让身子一顿,似乎只僵直了那么稍稍一瞬,眉眼便又染上笑意,挨着陈折初坐下。
“要和大人一同睡?”
这话略略一听,似乎没什么不对劲儿的,但若是仔细较真,又实在不大成样子。
他语气很是轻,似乎怕惊醒了榻上昏昏欲睡的人儿,但陈折初才感受到男人的身子向这边倾,脑子便瞬间清醒。
她象征性地朝窗外瞧了瞧,雨半点儿没小。
这三更半夜的,总不能将人家赶出去…
江景让见她竟真在思考,失笑一刹,起身来,给她掩了掩被角。
呼吸依旧洒在她脸上,有些痒。
钻进温暖的被窝,她这一整日的疲劳似乎都消散了,尽管心底里还是不晓得男人走不走,但她眼皮子都快抬不起来了,酝酿许久,沉沉睡去。
江景让瞧着她,弯起唇角。
翌日陈折初醒来时,身边儿哪里还见得他的影子,只是不晓得雨何时停了,他又是何时离开的。
不会是淋雨了?
她有些懊恼,咬住唇角。
事实上,江景让昨个夜里一直守在她身边儿到半夜,雨停了方才动身,她到底还未曾嫁给他,贸然留在人姑娘的闺房,不成样子。
他能多瞧她一些便多瞧些。
陈折初心情大好,瞧陈疏妤那得意模样儿,心底里贸然升起种不屑来,大抵是江景让这人给她的情绪。
快要入了冬。
在陈折初瞧见陈疏妤手里的圣旨之前,她还是极力镇定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