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折初呼吸一滞。
他似乎总是这样,说出来的话语气平平淡淡,又在有意无意直接撩拨她,不晓得分寸。
雨更大了些,甚至有些震耳。
陈折初推了他一把。
“哪里嫌你老,是谁敢说你的不是?”
江景让就是一老赖,他就赖在陈折初身上不肯动,语气是诉不清的笑意,“是大人觉着,大人是在老牛吃嫩草。”
陈折初一愣。
“这倒确实是。”
她这句话才落,便被江景让揽得更紧了些,只听耳边那道声响似乎更戏谑些,她抬眸。
见他眸光晦暗几分,身子向前凑了凑。
“那也要有本事,对不对?”
陈折初察觉到她这话许是惹得男人不悦了,竟越是瞧他咬牙切齿越是想笑,一个不小心还直接笑出了声响。
瞧样子,连他自己都觉着是老牛吃嫩草呢。
“嗯?”
她只觉着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顶着,又不敢动,来回来去也就做了个推搡,确被他掐了一把腰身。
“当本大人是摆设?”
她忽然便嘘了声。
彼时,她觉着被江景让缓缓松开,外头的雨竟还是半点儿没收敛起来,愈来愈烈。
见着那油灯快烧到底儿了,陈折初趁机躲过他另点了盏,同他厮磨完,总觉着平白生出几分困意,不管不顾地上了榻,微微睁着眼瞧他。
江景让懒懒倚在窗边,今日瞧不见月亮,沉在他肩上的似乎变成了灰尘。
她瞧他的轮廓,险些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