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白已然跑到了离江景让书房八百远的地方去,再次抖搂了两下那张纸。
江大人追了人半晌,最后陈三姑娘给他写了封断绝关系信,这论谁都要乐得不成样子。
二白本身也是极其快乐的,迫于局面,还是站在原地自我反思了那么会,叹了口气。
老男人盯个姑娘好几年了,他身边儿上最不济的玩伴都两个妾室三个娃娃了,就他还没追到。
实在是惨绝人寰。
这么想着,二白那同情心便是要泛滥成灾,他摸摸索索好几个时辰,方才找出来个同这封信纸质差不多的,又揣摩了半晌陈折初的笔迹。
二白嘴角挂着抹痞笑,小心翼翼地在上头写,那清秀字迹连他自己都没眼瞧。
“江大人对臣女几次救命之恩,已是铭记于心,前几日大人所说的心意,臣女也确确实实有好好儿考虑,既至此,是愿意的。”
大功告成。
虽说这事若是被发觉了那定要掉脑袋,但于江景让而言,二白自然是不信的。
江景让瞧了这信不定要开心成什么样子,哪有心思辨别真假,得先将他院子里那生了三层灰的聘礼送过去,再同陈丞相软磨硬泡,最后再去同三姑娘腻歪。
就算三姑娘不知情,但他就不信自家大人连点儿冲动魅力都没有!
二白给江景让安排得明明白白。
然后亲自将那封信递到了江景让手中,说完“陈三姑娘送来的”这么几个字儿,他便被江景让赶了出去。
怯。
二白揉了揉鼻尖,还是忍不住侧身去观望里头的动静儿,但只听椅子“啪嗒”一声儿倒到地上,男人的脚步声接近。
门唰地一下被打开,二白了当摔倒地上,为表逼真,他一边儿揉屁股一边儿往信纸上瞥,“大人,三姑娘说了些什么?您到底要何时娶她啊…”
江景让散漫地瞥了他一言,声音含糊不清,“过几日。”
说完,拂了拂身子上衣裳的褶皱,抬步离开,端的依旧是那傲娇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