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才下完一场雨的天儿却是毫无征兆地又阴沉下来,陈折初整个人瘫在被窝儿里,垂着眼皮动弹不得。
许是昨夜贪凉,在窗前吹了好些时候风,脑袋沉重着,脸也在发烫,浑身酸痛。
她才想出声叫秋菊给自己洗漱,险些脖颈都未曾抬起来,难受得紧。
秋菊伺候着她洗了漱,陈家人在忙着陈回川与太子的事儿,对她不上心儿也是必然的,于是陈折初服不着药,只得用被子罩住头,想要捂出些汗来。
秋菊见着自家小姐一上午都不大说话,症状却是越发严重,心里自然急得不行,跑去求了陈林许久,还是寻不来个郎中。
见陈折初脸色愈发难看,她两脚一蹬便出了府门,也不晓得去哪。
只是陈折初没心思去瞧,几乎一上午都未曾进食的胃生疼生疼,额头上的汗珠滴到枕头上,她脑子混沌,眼皮沉重,伸手颤颤巍巍地想起身到窗前呼吸新鲜空气。
“啪嗒。”
女孩子重重摔倒地上,若不是脊背硌得慌,陈折初真的想直接躺在冰凉的地上清醒清醒。
她又爬回被窝,眼前雾蒙蒙的,闭上后酸涩得很,她心脏漏了一拍,快要掉下眼泪来。
也不晓得是到何时,天儿依旧瞧不见光,陈折初一边儿难受一边儿后悔,忽然便觉着门被人推开,吹进一股冷风。
秋菊进来瞧见陈折初眼眶红红的模样儿,退后一步将路让给身后的男人,转身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陈折初将眼眸睁开一条缝,见着的是男人略点担忧的脸,许是脑子卡壳,她懒懒散散地混沌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是江景让。
江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