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发疯了般站起身,身躯高大却瘦弱地不得了,似乎被戳中的痛楚,朝江景让扑来。
速度过于快了,尽管江景让及时侧身,还是被他尖锐的指甲狠狠划破了手臂,江景让忍着疼痛下意识踹了一脚,他狠狠撞在墙上。
“江大人,您的漏洞。”
苏程弯了弯眉眼,笑容有些苦涩,从床榻底下抽出张泛黄的纸,递给他。
“白卿爱上苏曜了。”
江景让扫了一眼上头隽秀的文字。
“殉情。”
“我的苏公子,既此生是万劫不复,便来世将爱全然补给您。”
他似乎愣住了,当上锦衣卫如此些年他从未遇着过失误,而这次,是他彻彻底底错了。
死是两人一同选的,只是白卿最后依旧发了狠,叫自己多活了些时候回到这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他并没有背叛父亲爱上仇敌。
“安葬了吧。”
江景让头疼,不晓得该如何朝皇上解释这事儿,打算在附近村民的宅子借住一晚,歇歇脚。
陈折初依旧缩在马车的角落里,第不知多少回后悔,见着江景让进来,松了口气儿。
“…您这是?”
她皱眉,瞧见江景让右手臂血淋淋的,听见他解释为白卿指甲划成这模样,怀疑人是不是练过。
虽说不严重,但伤口若恶化了实在危险,从前在府里她常受欺负,母亲也嘱咐过她治伤口该用何药,见苏程情绪低落,执意要要自己去采些回来。
女孩子家见不得血腥,光瞧便觉着疼。
“二白。”
见陈折初死活不要人一同,江景让也拗不过她,吩咐二白偷偷跟着,别出了危险。
二白悠悠闲闲地走在后头,没当回事儿。
危险也是真真儿发生了。
往前方才走了几十步的模样儿,陈折初恍然瞧见个有亮光的山洞,想借着这光瞧清楚些,向前凑了凑。
下一秒,她被什么人腾空抱起,到嗓子眼的尖叫在目光触及到二白那一刻起,憋了回去。
她手势示意二白回去找江景让,方才开始捶打身上男人的手。
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将她拖进山洞里时,那里头暖和的很,一众男人围在火堆旁,虎视眈眈。
他们早便知晓这地方来了人,只是未曾料到是个女子。
陈折初手里还攥着草药,那人拉扯着她,开始撕她的衣裳,大腿压在陈折初身下,眼眸猩红。
“放开我…”
陈折初压根掰不开男人的手指,一脚踹了上去,却被身边另外两个男人拽住,动弹不得,眼睁睁瞧着身下的男人喘着粗气撕扯衣裳。
他的手碾压上她的小脸,似乎是在羞辱她,仅剩的一层布料怎么也不愿撕扯下来,有意要如此挑逗她。
这一切来的过于突然,陈折初绝望地咬破了红唇,闭着眼眸不愿见男人丑陋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