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折初从乡下回来后第二回哭,第一回是平生的死,她被捂着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
“江景让!”
她几近崩溃,一脚踹上了身下男人的脸,那男人被她搞的烦了,眼瞧着便要扯下最后一层衣裳。
“哐当”一声,似乎是什么瓷器破碎的声响,陈折初被另一个男人拖起来,身子发抖,死活不愿睁开眼。
意识到自己身上裹了层布料,她微微将眼眸睁开了条缝。
方才拽着自己的两个男人在与二白交手,那个最先侮辱自己的男人头部满是鲜血,地上是一堆破碎的瓷片。
江景让喘着气,单手将她抱起来,另一手拔了剑,直直刺穿地上那男人的身子。
一场乱战。
陈折初也不在意这会的名声或是形象了,她死死拽住整抱着自己江景让的衣领,嘴唇哆哆嗦嗦。
汗水浸透了她的长发,早便披散下来,手臂上带着些被那男人用手搓揉过的痕迹,触目惊心,小脸由通红到惨白,手里还攥着草药,抽噎。
“抱歉…”她闷闷的声响传进江景让的耳里:“给江大人添麻烦了。”
江景让咬牙,心脏似乎是被什么揪着,生疼生疼的。
“…陈折初。”
他就这么抱着她一步一步跨进马车,意识到她瘦小的身躯还在颤抖,他避开了视线,将披风裹在她身上,方才正眼去瞧。
“这次的事儿是本大人未曾保护好你。”
他怎么就能准许她一人去为自己菜草药了。
江景让垂眸。
陈折初裹着身子,只漏出个小脑袋来,脸上依旧带着泪痕的,被这变故吓得不轻。
二白方才解决完了那两个人,若无其事地回来,擦了擦剑伤的鲜血,目光触及到陈折初,又瞬间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