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痛不痒地斥责,“回去都记着自己领罚。”
下人们哀怨,别瞧江大人平时懒懒散散的,真要认真起来那威震力也是不小的。
不得不说江景让手底下的人到底严谨,几乎是掘地三尺,挂搜出来不少可疑的东西来。
那小妾黎挽神色异常,见江景让正忙,她悄着打量她,先是紧张地面色涨红,后又似乎是瞧见了什么,死心一般垂下眼眸。
这会儿是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任由风吹着自己,她眼见那衣裳实在单薄,替她觉着冷。
江景让那边清点完毕,做好了同黎挽分证的准备,拿起一木质小瓶,依旧懒懒散散。
他声音很低沉,却没有刻意伪装的半点别扭,好像又叫她瞧见了那日他怀抱着她低声说话时的模样儿。
“蒙汗药,如此一小瓶量实在少,瞧着又像二十年前制成的劣质品,在黎夫人院儿里寻得的。”
他话说的很是干脆,不见拖泥带水,“解释?”
黎挽冷哼一声,甩开一旁李志的手,停止了腰板一字一顿道:“是我设计的李绪杀隅橙,那女人本就该死。”
隅橙便是被李绪活活咬死的那位戏子。
她说的同江景让想的完全一致,叫他觉着放松了不少,随意点头。
“带走。”
此后,半点没搞懂这案子的陈折初见江景让依旧在捕了黎挽后查了不少东西,这才给她定罪。
她有些耐不住,却又觉着自己同他的关系僵,不敢开口。
江景让瞧出她的窘迫,难得主动开口。
“黎挽,十年前那所谓的传说里头的戏子与她是同僚,两人要好,可惜那位戏子被路过的官人杀害,当时那位戏子与隅橙不和,官人又是隅橙的情人,黎挽便认定是两人的奸计。”
“隅橙为了避嫌,干脆转去青楼卖身,因长相依旧妩媚,又同李绪有了一腿。”
陈折初一惊。
“黎挽便利用这一点嫁给了当时的李志,蓄谋许久给李绪下毒数十几载,待时机成熟,假意约了隅橙出来,一石二鸟。”
见陈折初一脸不可置信,他又补了一句。
“本大人查的案子,从未出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