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葬什么!”
陈林极其厌恶地摆手,眼眸里的冰凉以及陈疏妤得意洋洋的模样快要将她逼疯。
“我才顶替了李家坐到这位子上,这丫鬟死的如此不明不白,真是晦气,传出去还怎么保住我这颜面?”
陈折初瞧着天实在阴沉,冷风吹的她手脚麻木,她微微抬头。
“伤了父亲的颜面,自然是平生的…”
她又一次挺直了腰板,目光直直盯着陈疏妤,“只是她死的实在蹊跷,还请父亲要彻查。”
陈林方才想拒绝,王氏便是屁颠屁颠地跑到她跟前来,给陈林使了个眼色。
“查,自然不能叫三姑娘的丫鬟受冤。”
陈折初想不明白王氏为何忽然态度转变,有些烦躁地撇头,似乎是在想什么。
昨个夜里去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儿?
到底是在梦里头,还是真的?
这一切来的过于突然,她满脑子都是平生的死,加上昨个夜里的梦实在混乱,她竟有些分不清了。
实在难受。
王氏没等她开口答应下来,已然是吩咐了不少人下去,“来人,彻查整个后苑,将那可疑的人或是什么东西儿全搜出来!”
“是!”
陈折初还是有些麻木的,她淡淡起身,没等陈疏妤假惺惺地过来扶。
坚强些,陈折初。
阴谋来了。
她瞬间记起来昨个发生的所有事儿,心里有了眉目,虽说她身子骨实在弱,有些站不稳,但还是努力叫自己清醒下来。
冷风依旧吹的有些放肆。
陈折初摇摇晃晃地到一边扶着墙,眼前发黑,恶心地快要吐出来,头晕目眩。
“大!大夫人!”
瞧样子是个小跌跌撞撞地奔进来,陈折初灌了几杯冷茶,那跳的格外快的心脏才算是安静下来。
大殿很是诡异。
小厮手里握着个包袱,陈折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下一秒,包袱打开,是把带血的匕首。
“啊!”
陈疏妤装模作样尖叫几声,害怕地窝进王氏怀里,半点不敢去瞧。
陈折初冷笑。
“这…”
王氏一副受惊了的模样,挥挥手,“快拿出去,莫要吓到老爷,真是晦气!”
那小厮连滚带爬出去,又连滚带爬进来,跪在地上。
“大夫人…这匕首…”
“怎的说话都说不利索?”
王氏皱眉,戏做的倒是格外齐全:“这匕首是从哪搜出来的?”
“在…在三姑娘的后苑里!”
“啊?”
陈疏妤连忙打着配合,面色如土,是赶紧去喝了口热茶压惊的样子,满是不可置信地瞧向陈折初。
“三妹妹…”
“莫不是你杀了平生?”
“逆女!”
陈林成功入了套,他瞧着自己大女儿哭哭啼啼的模样,很是心疼。
陈回川就坐在一边,虽说这事同她脱不了干系,她还是格外镇定,一句话也不说。
二房温氏算是个病秧子,整日窝在殿里头也不出来。
陈折初冷笑,这才抬眸,脸色煞白煞白。
“你们是怀疑,我杀了伺候自己十几年的贴身丫鬟?”
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