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地说：“是不是长大了，我就能变强大，就不会有人在我面前说让我难受的话了。”
中年人摇了摇头。
“不，你长大了别人也会长大，但是你可以用拳头，让说话难听的人比你更难受。”
小小的程落鱼歪了头，其实不是很理解这个叔叔说的意思。
不过不理解也没关系，这位叔叔成为了隔壁的邻居，虽然他只有一个人，但是他对自己很好。
会给自己糖吃，还会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还会教她一些奇奇怪怪的本领。
开始的时候程落鱼的妈妈，程小草还阻拦过程落鱼同和叔叔见面，后来发现他不过单纯的喜欢孩子，变没有再阻拦。
也因为和叔叔的存在，程落鱼小学的时光特别顺利，谁也不知道她没有父亲，大家都因为和叔叔是她的父亲。
小程落鱼也没有解释过，她偶尔睡觉前心里也会划过隐秘的想法，要是要是，和叔叔真的和妈妈在一起就好了。
那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和叔叔爸爸了，也可以像那些小朋友一样，说自己爸爸怎么怎么样，而不是含糊其辞。
但是命运却像是和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某日放学的时候，她被人从后面打晕带走。
对方是和叔叔的仇家，要得就是和叔叔的命。
那个晚上的雨很大，林子里没有半点光...
——
“余哥，和叔叔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如果，如果要是我将他教的功夫练的更好一点，如果，我的防备心更重一点，也许他不会有事情。”
余城拍了拍程落鱼的背心安慰她。
“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杀人凶手的错，你也不知道会这样，而且这是他的选择，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难过。”
程落鱼靠在余城的肩膀上，声音破碎又绝望。
“和叔叔那样好的人，他是英雄，却...这个世道真是不公。”
余城叹息一声。
“好人虽然不一定有好报，但是我们可以努力站在高位上送恶贯满盈的人下地狱。”
“嗯，我本来的愿望是帮报我妈妈报仇，然后再和那些人同归于尽的，因为如果要不是那些人，和叔叔也不会死，是那些人想从我妈妈身上炸出油水，所以才导致和叔叔的行踪被泄露。”
余城听得心头发紧，抱着程落鱼也忍不住收紧，像是怕一松手，怀里的女孩就会溜走似的。
程落鱼感觉到了余城的僵硬，放缓了声音说：“不会了，现在不会了，就算是为你也不会再这样做，何况和叔叔那么守法的人，他也不会想看到我这样。”
余城声音尾处微颤。
“那就好，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那些对不起你的人，我可以帮你的，你不用为那些人搭上自己。”
程落鱼感觉到脖子的位置落了些许温热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好，我会好好的，不过那些仇，我要自己报，余哥不要插手，如果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和你说。”
“那你答应我，以后做什么都要先顾全自己。”
程落鱼轻轻地说：“我答应你，你也一样，你一定要岁岁平安，健健康康，不然，我会撑不住的。”
话语的前半截满是虔诚，末尾却染上让人心疼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