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城取了餐走到程落鱼旁边坐下。
“你先喝点粥垫垫胃，要是味道不好，我们再换家店铺，或者我叫杨叔送吃的来。”
程落鱼接过余城递过来的勺子，安静地舀了一小勺粥，难得优雅用餐。
因为实在是没心情，她又一次感觉，自己和余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余城喝粥的动作也慢悠悠的，他感觉自己刚才做错了事情。
“抱歉。”
程落鱼用勺子顺着碗沿搅动，粥里的热气缓缓上飘，将她英气的脸庞笼罩，给她渡上层朦胧的滤镜。
“你没有错，错得是别人。”
“我，不该要付那四块钱。”
程落鱼抬起头，黑亮的眸子里面波涛汹涌，包裹着余城看不清的物质。
“余哥，你不必要这样迁就我，也不必为了我改变自己，这样让我很惶恐。”
余城不明白程落话里的意思，他顺着本能反应回答。
“程落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没有迁就你的意思，所以你别多想。”
程落鱼的指尖不自觉地握紧勺子，像是要通过勺子抓住整个世界。
“可我总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是矜贵的王子，应该坐在豪华的五星际酒店用餐，而不是陪我窝在这样简陋的小店。”
余城突然明白程落鱼的担心和惶恐，那是对未知的不可测，也是在害怕自己不回离开。
“程落鱼，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说话算数，只要你不走我就会一直等。还有我以前的一些经历没和你说过，最穷的时候，我吃过地上捡的馒头。”
说到这里余城眼底浮现出淡淡冷意。
程落鱼见着这样的余城心里不好受极了，后悔干嘛突然要多想。
很多事情都好好的，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没发生，干嘛要做一些不好的猜测。
“余哥，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你说的想什么直接说，比起你说出来，我更怕你憋在心里，那样我连自己错哪里都不知道。”
“我...这性格真不好，要么不想，要么老是在瞎想。”
“还好，要是你不多想，可能我要多想了，想你是不是不在乎我。”
程落鱼本以自己不像自己的行为会让余城讨厌，没想到他居然会认为这是在乎的表现。
好吧，也的确是在乎。
如果要是路人甲，谁管你怎样，哪怕是全世界首富，也不过是个有点钱的路人。
也不用患得患失，想配不配的上的问题。
程落鱼不自觉地咬着勺子，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
她在组织语言，该说点什么好听的话，想了好一会儿，总觉得不能表达出想法，好不容易灵光一闪...
“认真喝粥，你还记得昨天的医嘱吗？”
程落鱼脸色瞬间黑掉，他这话真的很破坏气氛，难得想说点好话。
“哼，我这不是在喝着嘛，再说我记性好得很，别说是昨天哪怕是很久前，我都能记得清楚，才不会像...哼！”
最后那个未完的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余城好生气但是她没说完，他又不能说你嘲笑学渣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