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鱼被余城的猪队友行为气到。
他凭什么要帮这个大妈付款，是人傻钱多脑子有坑吗？
“你吃东西不给钱，走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再不掏钱我直接报警。”
大妈听到报警后嚣张气焰略微消减，但她还是不甘心乖乖掏钱。
“小姑娘，我吃东西给了钱的，我付了五块钱啊。”
程落鱼不想听她诡辩，直接以更无赖地姿态说：“你不付那四块钱我就不会放手，反正我今天没事，看谁耗得过谁。”
老话说的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耍横的大妈遇到程落鱼这样固执又力气大的小姑娘，只能乖乖讨了买粥的四块钱。
她临走的时候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不讲道理，算我今天运气不好遇上你，我花钱消灾，灾星。”
最后两个字刺痛了程落鱼的心，她眼里划过一丝难过，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
程落鱼不计较的事情，不等于余城不计较。
他大步走到大妈面前拦住她，冷冷地说：“站住，给她道歉。”
大妈扬起头一脸不屑地说：“凭啥？我吃个东西都给钱了，还多给了四块钱，道啥子谦。”
余城：“行，你不道歉出了这个门，自然有你后悔的时候。”
笃定的声音让大妈心中一紧。
她只是爱占小便宜但是不傻，甚至还有些小聪明，她很早就注意到这位看衣角都冒着非富即贵的少年人。
大妈不想惹麻烦，脸上的嚣张飞快褪去换上一脸讨好的笑容，转头朝程落鱼说：“对不起，是我说话不讲究，您人美心善原谅我这回。”
程落鱼冷着脸并不想再纠缠，她其实很饿，而且还特别心累。
“你走吧。”
大妈忙不迭地说着谢谢，快速脚底抹油溜走。
余城朝张芳芳说：“我点得餐还有多久。”
张芳芳被大妈先前的骚操作，搞得脑子嗡嗡响，本来以为自己要赔四块钱，然后被老板娘骂，回家被妈妈训斥。
没想到程落鱼来了后，事情的发展超出想象。
那位嚣张得用鼻孔看人的大妈，居然可以笑得像条老狗，简直是大开眼界。
人果然和人不一样，即便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余城见张芳芳和傻了一样，用手指节轻轻扣了下桌子。
张芳芳回过神脸刷得爆红。
本来收拾桌子，招呼其它客人的一位四十岁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芳芳，你发什么呆呢，你一个高中生算个账不行，连简单的打单也不行吗？”
张芳芳红着的脸一下子白了。
“对...对不起。很快就好了。”
她手忙脚乱打了好单递给余城。
余城接过走去另外一个窗口取餐。
他没见着的是，在他转身以后张芳芳的眼角通红，手指死死的抠着衣角。
程落鱼看到了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她知道张芳芳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人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