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昭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搭在她腰上,神情有些冷漠。
可是过了好半晌,也未见他动作。
末了,魏元昭像是忽然泄了气一样,姿态和表情都写满了妥协,低头轻轻吻了她的眼角,而后翻身上榻,将她拥在怀里。
傅丛云没犹豫,回手也揽住他。
直到此刻,魏元昭的怒气才渐渐散去。
其实他都明白,阿瓷身在宫中,有时也身不由己。萧戚要她侍寝,她如何能拒绝?一味称病躲避吗?
可昨夜,他听着两人缠绵的声音,几乎快要失去理智,恨不得什么都不顾了,径直冲进殿里来,把剑刺进萧戚的心口。
但是残存的意识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这才是最令他痛苦的。
魏元昭抱着傅丛云,一遍又一遍地轻声道——
阿瓷,你再等等,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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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本就人多眼杂,白日里不好离宫,魏元昭也算得上忙里偷闲,便躲在思漪宫中和傅丛云待在一起,等到了夜里再离开。
傅丛云记着上次程谨行说的话,阿昭常在外行走,又得事事小心,万不能叫人发现他与宋止微的关系,难得强硬地将他摁在床榻上,掀开衣服一看,果然有不少的新伤旧伤,甚至有一处还渗着血。
她便又将程谨行召了来,替魏元昭重新好生包扎了一遍伤口。
只是看着魏元昭忍着疼,还冲着她笑,责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越是忍着,才越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