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因为疲劳驾驶被警察拦在了市中心的拐弯处。
警察看着他的脸色有些心惊，赶忙拦下了他。
季邢川眉心微蹙，伸手将窗子降下来，抬眸看出去。
“你好，请你出示驾驶证。”警察看着他，整个人都带着警惕。
季邢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伸手从车前拿出驾驶证递给他，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车外袭来一阵冷风，直直地刺在他脸上，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整个人显得有种病态美。
警察看着核实着驾驶证，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严肃，“连续开了多久车了？”
“半个小时。”季邢川双手插兜，他身上只穿着凉薄的衬衣，和周围穿着羽绒服的路人格格不入。
警察愣了下，眉头紧锁，“你…多久没睡觉了？”
季邢川垂着眸子，看向地面，眸子闪了闪，“…不知道。”
“不知道？”警察眼里带着诧异，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又变。
季邢川思索着，大概…一周？或许更久，他记不太清了。
“知道你现在这算什么吗？”警察准备口头教育他了，竟然已经疲惫到快意识不清了还开车。
季邢川看着他，摇了摇头。
“疲劳驾驶，你这是疲劳驾驶！”警察有些生气了，将驾驶证还给了他，“你家人呢？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季邢川脸上闪过茫然，他伸手揉了揉发痛的脑袋，“疲劳？我不疲劳。”相反他很精神。
警察叹了口气，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了眼他开的车，沉默了片刻，也只当他是被工作剥削了。
瞬间看他的眼神带上怜悯，语气柔了些，“工作固然重要，但也没有身体重要，让你家人带你去趟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回去好好休息。”
季邢川仍然看着他，眼神逐渐恍惚，视线消散开来，下一秒猛地往地上栽去。
警察愣了两秒，大惊失措，将手上开的罚单放到包里，蹲下身，“季先生，季先生？！”
医院里，季邢川躺在病**输着液。
警察站在走廊里，手里握着季邢川的手机，用脸部识别解了锁后，点进通讯录里，毫不犹豫地拨出了备注为亲亲老婆的号码。
宁晚枝刚刚起床，在厨房忙碌着，锅里的鸡蛋刚铲起来，电话就响了，她愣了两秒，将火关掉，朝客厅走去，拿起响个不停的手机。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愣了两秒，心跳噗嗤噗嗤地加速起来，她犹豫了两秒，接起电话，“喂？”
“喂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季邢川先生是你的丈夫吧，他因为疲劳驾驶晕倒了，现在在市中心医院，请你尽快赶来。”对面响起警察义正言辞的声音。
宁晚枝愣住，眼里闪过慌乱，“晕倒了？”
“对。”对面点头回复。
“好，我马上到。”宁晚枝有些迷茫，伸手将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关上鞋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