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她找了借口,搬到了沈砚山的院子住下,想慢慢融化他的心。
哪怕沈砚山对她没感情。
她愿意为了他改变,甚至卑躬屈膝。
可沈砚山不屑。
他认为苏含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孩子。
他不愿意碰她,也不许别人碰她。
苏含气急败坏,就跑到了杨树胡同来。
“姑爷,姑爷,您别睡啊,您先醒醒!”苏含在床边大声喊。
沈砚山眉宇紧蹙。
他不耐烦瞪向了苏含。
苏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
沈砚山冷哼一声,翻身下了床。
他披散着墨黑长发,腰腹裹了件薄衫。他的胸膛结实有力,肌肉虬劲。苏含看了,又羞又怒。
“你来干嘛?”沈砚山冷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阴森。
苏含道:“你不能纳妾,否则我会把你纳妾的消息告诉父亲,让他治你的罪!你别仗着父亲的信赖,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沈砚山嗤笑了声。
“我不纳妾,你就会高兴吗?”他冷笑问她,“我纳妾,对你而言,应该比较痛快才是。你这般激动,莫非你真的喜欢上了我,爱上了我?”
苏含大怒。
她狠狠掴了沈砚山一巴掌。
沈砚山的唇角沁血,嘴角溢出鲜血。
他似乎有点诧异。
苏含又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沈砚山,你再侮辱我,我杀了你!我不怕你爹爹怪我,反正我已经嫁进来了。你要是敢纳妾,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沈砚山冷笑。
“苏含,我不知道你什么毛病!”沈砚山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钱财、珠宝、绫罗绸缎,还是其他珍贵的玩意儿?你说个数字。我全部答应你。”
苏含咬牙切齿。
“我要你的命!”苏含突然歇斯底里吼道,“沈砚山,你这个懦夫!我要杀了你!”
她挥刀刺向了沈砚山。
沈砚山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匕首掉到了地上。
沈砚山的手劲很大,苏含挣扎不脱。
她抬脚踹了他。
沈砚山一拳揍向了她的肚子。
苏含惨叫一声,整个人软了下去。
她躺在地上。捂住了肚子。
“你要谋杀亲夫吗?”沈砚山低喝。“你这泼妇。”
“沈砚山,我恨透了你!”苏含骂道,“你不要脸。你根本就瞧不上我,当初你娶我,纯粹是因为我父亲!你这种虚伪的男人,我恨不能撕碎你的皮囊!你不配娶我。”
沈砚山额头青筋暴起。
他忍了又忍,才勉强压抑住自己。
他弯腰捡起匕首,对苏含道:“如果你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他将匕首横亘在苏含的脖子上。
苏含的身体顿时僵直了。
沈砚山的匕首冰冷锋利。
“滚,你给我滚远点。”他厉声道。
苏含吓哭了。
她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丫鬟婆子们听到了动静,都冲了过来。
沈砚山把门关了,吩咐众人:“没事,你们下去吧。”
丫鬟们不敢违抗他的话,都退了下去。
他转身坐在了椅子里,用帕子擦拭了唇角。
半晌。沈砚山又拿起了梳妆台上的镜子。
他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嘴唇泛紫,显然中毒了。
他咳嗽了两声,又摸了摸额头。
发烧了。
他昨夜睡得晚,今早又起得迟。加之淋雨,染了风寒。
这是陈大夫的诊断,说是他受了凉。
陈大夫是他的师父。沈砚山素来敬重他。
“大夫呢?”沈砚山问丫鬟,“怎么不去请大夫过来?”
丫鬟道:“大夫说不必请,只要熬过今夜就好了。”
沈砚山皱了下眉头。
他记忆力很好,他清楚记得昨日那位大夫的模样。
他的确是太医院的太医。
这些年,沈砚山一直在太医院做学徒。
他的师父对他极好,教导他医术和武功。他也尊重他的师父,常帮他做事。
每隔五日,他就需要替师父煎药。
这些药,是沈砚山的独门秘方,除了他的师父,旁人无法煎药。
他的师父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