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敬,沈远舟连带着时寒也不喜欢,次次来,次次从头挑刺挑到脚。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时寒前脚去洗手间洗了个手,沈远舟后脚就跟了上来,吹胡子瞪眼地内涵他不规矩,洗完手之后水槽里竟然沾得全是水。
时寒给气笑了。
敢情您洗完手了,水槽里不会留下水渍?还得用抹布全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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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别墅时,时寒其他两个舅舅都已经到了,还带着几个跟时寒年纪相仿的表兄妹。
因为是大寿,这场生日会规模很大,办得就像是一场上层酒席,沈远舟的圈内好友几乎都来了。
时寒跟他们也不熟,随便拿了杯红酒,坐到了角落的沙发上浅酌,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四周。
参加宴会的大小家庭穿着都很正式,动辄就是高档名牌的私人定制服装,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一个眼熟的表妹穿了一条白色公主裙,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让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惹眼极了。
不知为何,时寒脑中闪现的,是初见那天的苏葳蕤,身上也穿着白裙。
白裙的做工劣质,但穿在她身上却格外好看,干净得像是一捧新雪。
好像全世界都没有比她更适合白裙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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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穿着笔挺西装,手捧红酒,桃花眸里明明灭灭。
他正发着呆,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男声:
“你就不想知道,你妈她当年为什么要丢下你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