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聊着天,或入城,或出城,都是那么悠闲从容。伟大的安老板创造了伟大的“安牌”,伟大的“安牌”又将曙光变成了伟大的帝国,人民从此安居乐业,家家富裕安闲,哪里有什么愁事、急事、要命的事?
可是安老板却要为了让我们能一直拥有这样的生活而不停奔波,真是辛苦他了!
许多人这样想着。
风吹过,野花摇摆,马蹄踏过,野草俯首。
云茫山中,雷霆解放军领导人会议室内,武烈焦急地踱步。
“你消停一会儿吧。”皮塔忍不住说,“这么走来走去,搞得老头子我心里也不能安神。”
“这都多久了?”武烈停了下来,右手背拍着左手心叫嚷:“怎么到现在人还不回来?‘安牌’那边也不派人过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只有你着急吗?”皮塔说,“我比你更急!这已经派出三批人了,一个都没回来,半点消息也收不到,我心里的火都可以点燃草原了。但又有什么办法?”
“我亲自去一趟!”武烈急了,转身向外而去。
“别冲动!”皮塔急忙站起来阻拦。“你可是领导人之一,如果你……”
“什么领导人!”武烈一挥手,“我们几个人都是蒙安老板看得起,赐给地位帮他带着这支队伍的代理人,自重身份这种事还是少扯吧。现在情况这么紧急,我不去谁去?老实说,派谁去我都不放心,还是我亲自跑一趟的好。”
皮塔叹了口气:“也好,其实我老头子都想亲自跑一趟了。我们有失不要紧,要是‘安牌’有失……”
“你不成。”武烈摇头,“射术不错,武技太差。好好留在家里主持大局,我很快就回来。”
“路上小心。”皮塔叮嘱,“带上太阳铁武器,多带点箭!”
武烈挥了挥手,大步而去,不久便打马飞奔出了云茫山,一路向着南方而去。
自那次派人去将反抗军的恶行告之“安牌”起,雷霆解放军一共派出了四批人,但不论是第一个只身离开的送信人,还是后来组队赶赴曙光边境的联络人,都一去不回,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整支雷霆解放军都陷入了焦虑之中。
武烈这急脾气已经压了好久,如今终再不能等。
荒野路上马蹄疾,武烈一路向南,每天起早贪黑,只休息四五个小时,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边境处去。
这天经过一片密林,武烈却勒住了马。
这片林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宁静安祥。
只是太静了。
武烈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安,慢慢摘下了背后的太阳强弩。
一支箭嗖地一声射来,因为离得远,所以到他面前时速度已经有所减慢,他慌张躲避,但第二支箭飞来,射中了马颈,那匹被他累得不轻的战马嘶鸣一声,挣扎中倒在地上,将他摔了出去。
他贴地一滚,立刻躲到一棵大树后,搭箭上弦,向着敌箭来处射去。
太阳铁箭呼啸而出,射入密林中。
他搭箭再射,但一来不擅长箭术,二来也没看到目标何在,所以几箭都是无功而返。
“哪里来的王八蛋偷袭我?”他大声喝问。
“你比其他人机灵,可惜终归也是要死的。”密林中有人冷笑。
“你们是……反抗军?”武烈心中一动,突然想通,忍不住怒喝。“无耻之徒!原来我们的送信人,都被你们给……”
冷笑声传来,一支几十人的反抗军队伍,借着林木的掩护向前而来。带队的军官慢慢拔出腰间的熔断剑,笑容冰冷。
“你们这些贱民还真是不懂死心。”他说着挥剑一指。“上,将他送去他那些贱民同伴身边!”
武烈愤怒大吼,举弩射击,因为射术实在不佳,只是射中了一棵大树,将树干炸出一个大洞。
敌人猛冲上前,两个高大的家伙手持震**斧,向着武烈猛劈。
武烈身子一转,便将腰间的熔断剑拔出。
剑出如风,风中带着滚滚热浪,在出鞘的瞬间掠过两个反抗军的身体,两个家伙手里的斧不及落下,身子已经从中断开,摔落在地。
“好身手。”反抗军的军官目光一寒,挥手示意。
立刻,有数名弓箭手搭箭在弦,向着武烈射去。
武烈沉默挥剑,将几支箭斩落在地,却被一支射中大腿,踉跄半跪。
“上!”反抗军军官挥剑下令,数十人一起向着武烈冲去。
“你们这群比败类还要败类的杂种!”武烈大骂着,忍痛站了起来,手中的剑如同闪电一般刺出,穿透一名反抗军的胸膛,拔剑一斩,另一名反抗军的人头飞舞而起,带着焦味与烟气,摔落地上。
“再放箭!”军官大吼。
两支箭,一支钉入武烈的右肩,一支刺入他的侧腹。武烈踉跄向后,跌倒在地,将剑交到左手,坐在地上身子一旋间贴地滚动,竟然又将一名反抗军的双腿齐膝斩断。
但终已经是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