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他们是什么人,总之不是普通人。自己的命运也许会因与他们的相遇,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建设总比破坏要难,安文堆了半天,总是不尽人意。皱眉思索片刻后,终于又挥了几拳,将洞上方岩石击落,算是堵住了洞。虽然与先前的样子不尽相同,但相信黑暗之中,那两个奉命修补的家伙也看不出什么来。
况且,曾有重甲武士潜入此地被封洞中这样的事真说出来,他们又如何敢信?
做完一切,安文再次启动力量,重回神秘空间中。
痛苦没有上一次强烈,也许说明他已经慢慢习惯了这力量。但所谓的“不强烈”,也只是与上一次对比而已,使用过后,安文仍是倒在地上数秒。
他发现离开空间时不会有痛苦,但进入时总会万分难过,也许和醒来容易入睡难是一个道理吧。
脱下铠甲放好,任它在空间内慢慢吸纳能量,安文这次又没有使用铁片,凭着自己的力量重回现实,谨慎地快步离开了矿洞。
来到外面,向前走不远,就听到低声的呼唤,原来寒歌并没有离去,而是带着高冬天隐藏在附近等自己。三人重新汇合,一起向矿区而去,半路上见到了那两个人,赶着一辆驴车,拉着十几袋泥灰。
“我们的时间挑的不错。”安文说。“早一点怕就撞上那个重甲武士,迟一点又会遇上他们。”
“这就叫上天保佑吧。”寒歌说。
三人悄悄离开,送高冬天回到小屋后,两人回到马车旁。正假装睡觉的修缺立时坐了起来,低声问:“完事了?”
“嗯。”安文点了点头。
“刚才有人来过?”寒歌问。
“不愧是老……表妹!”修缺竖起了大姆指,一句刚要出口的“老大”硬生生掰变成“老表妹”,结果还是被寒歌踢了一脚,疼得他一咧嘴。
安文并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不但没有解决修缺的苦难,反而加重。
“刚才来了两个家伙偷东西,被我发现后竟然动刀子要抢。”修缺说,“那我能饶了他们?一人赏了一拳,打跑了。”
“笨蛋!”寒歌低声说。
“可不是嘛!”修缺咧着嘴乐。
“我是在说你。”寒歌声音冰冷。
“啊?”修缺愣在那里,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他斜眼看着安文,心中隐约恍然——定是这个家伙惹到了老大,老大不好意思拿他出气,就转过来对付我。
眼神立时变得不友好起来,上下翻飞如刀,恨不能将安文片成片。
安文苦笑,心说怎么又冲我来了?
两人没再对修缺说什么,直接进了帐篷。
修缺望着帐篷,心里又是好一阵难过,愤愤地举着拳头,嘴里无声地嘀咕着些什么,不断扬起拳头又落下,仿佛捶打虚空中某个令他讨厌的人。
“明天就走吗?”帐篷中,寒歌低声问安文。
“不。”安文摇头,“这样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转头看着寒歌一笑:“你可是光荣会里有名的杀手,这种事不用来问我吧?是因为总跟在我身边,业务生疏了吗?”
寒歌冷着脸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把背影留给了安文。
我何尝不明白这些?
只不过是没话也想找些话和你聊而已,你这么急着挑破是什么意思?不给面子!
我还不聊了!
“这是怎么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安文一脸尴尬,手足无措。
“困了,睡觉!”寒歌冷冷说道。
安文满心焦虑,欲言又止,轻轻叹了口气。
女人心,海底针啊……
寒歌冷笑:“烦了?是不是觉得不带我来就好了?”
“我哪里……”安文一脸无奈。
“闭嘴,睡觉!”寒歌厉声说。
安文好无奈,心里苦,无人可诉。
修缺在外面竖着耳朵听着,捂住嘴憋着笑,心花朵朵开。
板房里,少年躺在草垫上,却兴奋得久久不能入睡。
“春天?”他忍不住呼唤。
“嗯?”梦中少女迷迷糊糊地应。
“没什么。”少年笑着把身子缩成一团。
“我们的日子会更好的。”他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