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点私事,又不耽误公事。”安文说。
“你身边就有一个漂亮姑娘,你却要去找别的姑娘,很伤人啊。”寒歌说。
“那怎么一样?”安文问。
“怎么不一样?”寒歌反问。
“还是说你的事吧。”安文转移话题,“未来到底做何打算?”
“你不是说了命已经交给我了吗?”寒歌皱眉,“怎么,听这口气是要反悔?”
“给你你真要?”安文反攻。
“给我我还不要?”寒歌笑了,“不过光是你的命还不够。我看他主要是想要你的铳。那东西对杀手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来了这么久没有得手,他会不会再派人来?”安文问。
“光荣会中没有比我更强的杀手了。”寒歌说。“如果我失败了,他知道派再多人来也没有用。况且,他不可能认为我会失败。”
“可你偏偏……”安文说。
“我没失败。”寒歌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暂时不想动手了而已。既然目标已经答应把命给了我,我何必着急?先让他蹦跶一阵子,看看还能搞出什么花样儿来再说。”
“你就是嘴硬。”安文一语中的,直指本质。
寒歌沉默了好久,恨恨说道:“等那个姑娘来了之后,我一定让她对你死心。”
安文惊出一身冷汗。
“说真的,对未来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他擦了把汗后仍忍不住要问。
“我不知道。”寒歌摇头,“现在有点茫然。但不见他的面,我便什么都好意思。我又没什么地方可去,去哪里都很无聊,不如先跟着你。你似乎很能生事……”
“什么叫‘生事’?”安文一脸的不愉快,忍不住打断。
寒歌笑了,笑容很好看,一瞬间让安文眼神有些飘忽。
她本来就是个漂亮的姑娘,只是声音不温柔,太过强势,所以往往令人忘记她身为女人迷人的一面。但正因为她平时冰冷强势,有时不经意流露出小女生的神态,却更令人难忘,也难以抗拒。
我怎么这么滥情呢?
安文在心里责备自己。
不是刚想着把衣兰接来吗?
怎么又惦记上寒歌了?
“让我先跟在你身边吧。”她说,语气不再那么强势,甚至有点恳求的意思。“我很想看看你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能开遍整个帝国,甚至是全人类世界的花。”提起这个,安文不无骄傲。
“吹吧。”寒歌回以白眼。
安文只是笑。
此时的城里,已经到处是民怨沸腾。等待着好日子降临的人们,始终等不到城门开启,那些想出城的和想进城的都已经焦躁到无法自控的地步,等待着“安牌”入城拯救自己却只能每天看着冰冷城门而绝望的人们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
人们冲向金城主政厅,冲击着治安军,愤怒地对着高楼大吼。
“让安文进城!”
“我们需要‘安牌’!”
“主政官,你在干什么?想要锁城多久?”
“‘安牌’是得过皇室勋章的!你凭什么阻拦?”
庞达坐立不安,他红着眼睛冲王都来者咆哮:“好吧,这一切就是你们想要的?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请你告诉我,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王都来者面色冰冷,但却镇定。
“王都那边已经有指示了。”他说。“大人的意思是——您身为一州主政官,如果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那么就太令他失望了。”
庞达的眼睛仍是红的,但红色中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那边的行动显然失败了。”王都来者说,“如何处置失败者,是大人的事,您不必操心。但这未尝不是您的机会。暴民闹事这种事,在王都也曾发生过,大人是如何处置的,想必您不会忘记。城里的民众为什么会暴动?一定是有人在城外挑拨,这可是扰乱帝国治安的大罪。”
“我明白了。”庞达冷冷地笑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明白了大人的意思。
是向我效忠,还是向帝国效忠?
这是大人的问。
毫无疑问,为了前途,我只能选择您。
这是庞达的答。
很快,他在办公室中会见了金城治安官。
“大人!”治安官立正敬礼,身子挺拔。
“集合军队。”庞达面色阴沉。
“大人的意思是……”治安官有些疑惑。
“对外面的暴动,你怎么看?”庞达问。
“暴动?”治安官疑惑更重。
“暴动。”庞达强调了这两个字。
“卑职明白了!”治安官的心中也经过了一次天人交战。然后,如庞达一样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很快,城里的治安军集合起来,着甲,佩剑,持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