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莫有财说道：“我知道啊，可是拿都拿出来了，总不能又收回去吧？再说娘在旁边看着，别人给了什么，娘什么不知道？他们吃就让他们吃吧，反正也就这一回，等以后看得猪多了，他们也不好意思老要了。”
“最好是这样。下次你就不要让娘跟你出去了，你就自己一个出去，留一部分，剩下的拿出去大家分，他们就不知道了。”
“嗯，好。”
……
而老二莫来福这边，他却悄眯眯地敲了李翠玉的房门，跑去诉苦了。
中心思想就是，老大开车，老三当兽医，他们哪一个都比他有前途，哪像他，挖个井，今年挖了说不定明年就没了。
而且，这井越来越不好挖了。
天气那么晒，他还要顶着那么大太阳晒，挖了一天也不一定有结果。
没有结果，那些人就会说闲话，怀疑他们的本事。
巴拉巴拉，一大堆。
李翠玉又不是没跟莫来福出去挖过井，具体什么样，她哪里不知道？
看了莫来福一眼，李翠玉道：“怎么，又瞧上老三手里的活了？你之前不还说，养猪没出息，看不上眼吗？”
莫来福连忙站到李翠玉身后，给她按肩，讨好地说道：“哎哟，那不是儿子眼瞎，没看出来嘛。我以为就养养猪，整天也就那些事，那成想，老三居然能帮别人看猪病。娘，你给老三的那些书，到底是什么书啊？”
李翠玉无语，你这看着兔子就撒鹰的性子，到底什么才能改？
“什么书？还不是跟养猪有关的？我不也给了你好几本吗？你看得怎么样了？”
莫来福心虚：“最近又要忙着挖井，又要考试，我一时没顾上……”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今天没听到我说吗，沙河村的猪之所以开胃了，还是因为吃了你配的开胃食。这还需要我强调吗？”
“开胃食？”莫来福愣了一下，“不会是我平时给村里的猪配的东西吧？那东西，就是让猪吃好一点，治不了毛病吧？”
“那要看什么问题，我问你，如果猪心情不好，住得不干净，或者挑食，或者因为得了什么毛病，暂时不想吃东西，你要怎么解决？光吃药吗？肯定不行啊，吃药打针解决不了问题，重点是让猪吃饭。这种时候，你觉得你配的开胃食用处大不大？”
“大是大，可是……娘，一个村子就那么一两头猪，就算我再会配开胃食，也没用吧？”
“我们村几头猪？”
“五头。”
“我当初准备养几头？”
“十头。”
“那不就对了，我都想养十头，最后还是因为柳大队长不放心，怕我养不好，所以才缩减成了五头。但你现在看猪养得怎么样？你觉得，明年能不能再增加几头？”
莫来福沉默了一下，说道：“那也才十头，就算以后各个村子都养猪，都养了十头，也不多……”
李翠玉无奈了。
果然是小农思想，讲了半天，思路还是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