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姐,有人找你。”一个男服务员附在钟离耳边悄悄说,“快点去,好凶的。”
是谁?是商星知吗?
钟离半信半疑赶到包间,酒吧老板脸都笑成花了:“商太太,钟离来了,你们聊,有事喊钟离。”
走过钟离旁边时,酒吧老板还对钟离使眼色。
“坐!”商太太指着面前的沙发。
商太太面容姣好,与商星知有几分相似,穿着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盯着钟离。
钟离感觉身体仿佛被他钉出窟窿来。
“您是?”钟离坐在对面,心里已经猜出七八来。
“我是商星知的母亲。”商太太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再次看着钟离,“随便填,以后不要与商星知见面。”
被电视剧演烂了的豪门套路突然出现在现实,钟离一时犯难。
先不说钟离与商星知只是普通关系,就是“随便填”这三个字就已经砸懵钟离了。
“我查过了,你就是传说中商星知的......情人。”商太太讽刺地笑了一声,“他也没有我想的爱你,还让你在这个地方抛头露面,但毕竟不好听,他是纯血,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会跟一个野女人在一起,现在离开他,我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商星知在那次打斗中伤了脑子,失去了记忆。
无论怎么劝说都不愿意回家,也不愿意回到高等区。
阿然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起初,她认为失去记忆也好。
那些不美好的记忆就忘掉吧。
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喜欢一个普通人。
钟离是一个俗人,她当然知道商星知不爱她,说的喜欢也只不过是男人的一贯说辞。
钟离本来也就是想逗逗那个害羞的男人,没有想到离开他还能拿到一笔钱,钟离当然不错过。
拿起笔写下了一串数字。
商太太再次面无表情地看着钟离,冷冷道:“收了钱就要遵守约定,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消失!”
两天后,钟离拿到钱想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城市,想回到自己的家乡,于是向酒吧老板搞到回家乡的船票。
船票,钱,都有了,钟离高兴地踩着楼梯回家。
但开心中心里有一丝空白,总感觉遗憾了一点。
“今天起那么早?”商星知手里提着食盒,站在钟离的家门前,看见他后向后退了两步,“我还以为你没有起呢。”
如果是平时,中午十二点钟离的确没有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要离开了。
不知怎么回事,钟离心里泛酸,好像钟离把商星知卖了,而商星知还不知情地给钟离买饭。
“你怎么知道我的家?”钟离故意生气,好像这样心里好受一点。
商星知脸很红,没有解释。
其实钟离也明白,以商星知的身份想知道她的住址何其简单,但就是很不高兴。
进了门,一床一桌一椅,很简单的一居室,商星知皱着眉头脱口而出:“你怎么住这么......”
“对呀,跟你家没法比!”钟离说话阴阳怪气的。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商星知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急忙解释,“我只是有点心疼。”
钟离心跳慢了一拍。
“你买了什么?”她极快地调整好心情,钱都收了,再谈心动不心动的就是矫情。
“盐焗大虾,可乐鸡翅,花椰菜与鱼片粥。”商星知献宝似地打开食盒,“都是你爱吃的。”
钟离心跳又慢了半拍,他怎么连她喜欢吃什么都知道?
饭后,商星知收拾垃圾,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不合身份的碗筷,黑色的卫衣挽到胳膊肘,洁白的有力的手腕随着擦桌子的动作前后摆动。
钟离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还是那副俊秀的脸,只不过眼睛里透着光光点点,是满足的模样。
她一时没有忍住,脱口就问:“哥哥,他们都说我是你的人,可是你连我的嘴都没有亲过,你会不会觉得很亏。”
商星知的脸“唰”地红了,停下了动作小声说:“你又逗我。”
钟离走到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声如蚊咛:“我没有逗你,你想不想亲我?”
刹那间,商星知的腰僵硬得直不起来,好像是错觉,生怕一有动作,幻觉就散了。
“别擦了!”钟离转到他面前,打掉他手中的纸巾,仰起头认真地问,“我允许你亲我,你亲不亲?”
大眼睛扑闪扑闪,没有一点逗弄的意思,此时他想起了一只小白兔,在草地里叼着一根草。
他的心好像反复被揉捏,最后化成了一滩水。
他抵挡不了小白兔的邀约,双手有点颤抖,捧住了他的脸,轻轻地在他嘴唇扫了一下。
电流般的感觉从脸颊传向全身,钟离心酸到极致,终于知道内心的那一丝空白是什么了?
他馋商星知,馋他身上的味道,馋他的羞涩,是没有得到他的遗憾。
商星知的嘴唇刚落下就离开,像是被风吹落的羽毛,钟离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向下拉,咬住他的嘴唇不让他走。
在商星知的世界里,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孩。
她的狂热,轻浮,以及眼睛里时不时闪烁一些不靠谱的光芒都如罂,栗一般,让他沉沦。
商星知握住那纤细的腰肢,缓缓地向怀里带,他麻木又放纵地低下头,厮磨着唇瓣,辗转的舌尖,勾缠着软热。
他把她严严实实地压倒在**,之前所有的担忧都忘得一干二净。
衣服扣子一颗一颗地被解开,钟离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此刻一点也不斯文,忍不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对不起。”他收回一点理智,胳膊肘撑在她的脑袋两边,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她,“弄疼你了吗?”
他这个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学生不小心被老师逮到。
钟离忍不住笑出声:“你好傻!”
商星知没有笑,安静地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没有人说话。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个人的唇再次贴到一起,这次他温柔似水,仿佛吻得是一件稀世瑰宝。
但只限于亲吻。
良久,钟离被什么东西膈得难受,忍不住向下抓了一下,脸上少有的羞涩:“他起来了!”
“恩,别**,他害羞。”商星知红着脸咬住她的耳垂。
“是你害羞还是他害羞?”钟离忍不住逗他。
商星知没有说话,含着垂肉轻轻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