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琬的指尖触碰到巨大妖兽的毛发之时,那巨大的妖兽似乎身躯一震。
他紧紧的盯着鱼琬,仿佛鱼琬只要有下一步更危险的动作,他那巨大的爪子就会在瞬间撕裂鱼琬的身躯。
“大师兄,是我,是鱼琬啊。”
鱼琬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用温和的嗓音缓缓道,“大师兄,我们先进你的厢房里好不好?你现在不能被其他人发现……”
鱼琬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妖兽的大爪子。
妖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直紧盯着鱼琬。
“走……”鱼琬终于站起,拉着妖兽的大爪子就往厢房里面走。
妖兽始终没有抵抗。
他只是任由鱼琬将他带进了厢房里。
直至终于关上厢房的大门,鱼琬一直紧绷的身子这才松懈了下去。
她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吼……”
妖兽眼里的红色似乎有所削弱。
他鼻尖轻轻一耸动,就要贴近鱼琬的面容。
就在妖兽的身躯靠近的一刹那,鱼琬瞧准时机将储物袋里面的丹药直接塞进了妖兽的嘴里!
“把这个吃下去吧你!”
“吼!!”妖兽猛然暴怒!
它巨大的爪子向前一拍就要落在鱼琬的脑袋上!
这要是被拍到,那岂不是得脑门开花?!
鱼琬吓得身子向前一滚!避开了妖兽的大爪子!
“吼!!”但妖兽就好像是万般痛苦的跌落到了地上。
他整个身躯都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带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
“大师兄……”
鱼琬紧紧的捏着双拳,遏制向前的冲动。
不行。
还不能靠近。
……
当再度有意识之时,已经是天光乍破。
白司川睁开泛红的眼,却发现手臂重的让他根本抬不起来。
他冷峻的眉眼轻轻一皱,头颅顺势向左侧低下。
只见鱼琬的脑袋正枕在他的手臂上,睡得尤为恬静。
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再度回笼,白司川瞳孔微颤。
又一次。
鱼琬又一次在他兽化的时候不顾危险的将他救了回来。
就算是师傅,也会在他刚刚兽化极度危险之时选择以强势镇压他。
可为何鱼琬却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顾危险只为了将他救回?
“嗯……”
就在白司川思绪未落之时,熟睡的鱼琬忽然咛了一声。
不多时,鱼琬就睁开了双目。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发现躺在榻上的白司川正睁着泛红的眼睛紧盯着她。
“大师兄,你醒了?”
鱼琬声音带着些许迷糊,“既然你醒了,那你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白司川声音平静,“你该回去了。”
“?!”鱼琬仅存的睡意消散于无!
什么鬼?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