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还挺多……”姜莹悠悠的说道,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动着耳边的头发。她微微侧身倚靠着程恪,像极了古代宫里躺在贵妃椅上慵懒美艳的妃嫔。
祸国的那种——
这么多的分量,也怪不得梁飞会用诱人二字来形容。程恪敛了眉眼,没人看得懂他心里的想法。
验货过程中鲜少出声的曾络此时却是笑起来,锋利的眉眼碎了几分柔和,却让人看上去不寒而栗:“和你们谈生意,哪能不带些诚意来?”
“那您觉得这些东西,在你心里最好的价钱是多少?”姜莹偏着头,眼里的乖巧气息让人觉得就是个青涩懵懂的亭亭女孩。
角落里候着的安马搓了搓干燥有些脱皮的手掌,嘿嘿的卖笑道:“价格嘛……”
“由你们赌场定。”不等他说完,曾络已经打断了他,安马一瞬间就愣在了那里,像是根本没想到曾络会这么说一样。立刻就慌乱的跑到曾络旁边低下头跟他窃窃私语着什么。耳力不算太差的姜莹还能听到安马那气急败坏的呵斥。
“你……当时我们商量的价格可不是这样的!这可是好不容易的一次机会,以后就没这个机会宰他顾长安一顿了!”安马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曾络见他这样,也不做反应,只是拿起酒来喝了一小口。墨镜中隐藏着的神情看不出喜怒:“怎样?”
安马哽住了,一时间竟也没敢反驳他。姜莹倒是乐得其见,依旧端着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价格谈妥了以后,姜莹就叫了人把货抬去梁飞那保管。
只是她从包厢的真皮沙发上起身的时候,程恪却并没有动作,于是姜莹回过头想去看他到底搞什么幺蛾子,结果就发现他也正冷冰冰的注视着她,眼里不带一点的情感。
但姜莹知道他并不是像外表那样的淡漠,因为……她在那晚曾见过他眼里满含柔情的样子,虽说那晚程恪喝的上了头,姜莹也不知道他那柔情究竟是对她还是对谁。
男人直直的看着她,久不做声,像是要从她身体里看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来似的,同样的姜莹也没吭声,让女郎关上包厢的门后就站在那点了根烟。
一时间,她身上烟草的气味尤为的浓烈且有点熏人,平常姜莹不抽烟的时候身上也有一点淡淡的烟草的香味,那是常期抽烟所导致的,这种味道在她点了烟后会更加的浓烈。
程恪不太喜欢这股有些熏人的味道,登时就皱起了眉头。
而姜莹则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等着他开口说话。
“顾长安生意的主要来源是偷猎和贩卖珍稀动物”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笔带过的语气,好像事不关己。但这句话姜莹听出来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所以,这就是在质问她了。
随后,姜莹笑得嘴里的烟都跟着颤了颤,烟灰高高的落入地上的尘埃之中,与之合为一体,她的笑有点扎眼,但无疑是种变相的承认。
后者读懂了意思,对着她的神情也有些让人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