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微心头一阵火大,但她也知道这男人不好惹,只能摁住脾气。
“祁先生,您一句话就断了我财路,现在还想怎么样?我不欠你什么。”
祁淮深原以为,曾经的一切都是昨日云烟了,他的心不会再为时念微而疼。
可她这句“不欠”就像是一把利剑,轻易扎破他心防,引动无边戾气。
这女人拿走了他生命里几乎全部的爱意,却毫不手软地去了别的男人窝,害死他大哥,让他视若珍宝的感情变成一场天大的笑话。
现在,她竟有脸说不欠他?
他一把抓住了时念微头发拖回来,脸朝下将她再次摁回沙发里。
时念微就想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挣扎尖叫起来:“祁淮深你放手!”
“微微,你欠我的实在太多了。”他声音低哑,一只手掐着她纤软的腰肢,另一只手却绕到前面掐住了她小巧下巴,逼迫她转过脸来,“你要是不记得,我不介意让你慢慢想。”
时念微挣不开他的辖制,咬牙切齿道:“祁淮深,你发什么疯!”
疯?
他早就疯了,就在当初她为了不与祁淮谨结婚而随便跟别的男人开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疯了。
他气势徒然凌厉,“撕拉”一下就将她上身的薄外套加小吊带一并撕碎了。
但入目的景象却让他完全僵住。
时念微的背上,新伤旧痕密布,几乎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地方。
最长的那道疤,从肩胛骨中间开始沿着脊柱一直爬进了她短裙遮掩的腰间。像一条巨大的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