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挑着京都当下最时兴的水粉胭脂说了几句,可显然俞韶然的兴致不高了,时不时的掩着帕子,瞧上俞韶华几眼,却等了半天俞韶华绝口不提姜秀兰的。
“说来,前些日子,姜姐姐还往我这儿送了香囊来呢,却是一针一线上手缝的,倒是好让我不好意思了。”俞韶然捧着茶盏,轻叹了一声儿。
“是呢,我也收着了,正是赶着了,姜姐姐这般是身子不好,可是得作谢呢。”俞韶华笑眯眯的说着,手上的扇子没停的摇着。
俞韶华这话说的迷糊,没听到想听的,俞韶然大失所望,撂了几句,话便作辞回去了。
春媱忙跟着送了出去,接下来的几日,却是少见俞韶然的人影儿了,俞韶华乐的清闲,只每日闲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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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平静了好几日,不过就是俞凉竹和俞君泽常是忙的不见人。
旭阳殿,长公主依着桌子强忍着困意,容女官又端着浓茶进来,桌上的烛火,摇晃着险着要灭,忙拿了桌上银支儿挑了挑。
“泽哥儿还未回呢,殿下不如先歇着罢,赶明儿个有什么话再说也不迟。”容女官瞧着长公主一脸困意。
长公主摆摆手,盯着梨花木的窗子,吩咐道:“你去取了那炉子上的汤水来。”
容女官点点头,便是挑了帘子出去,默等了一会儿,长公主瞧着人没回来,起身便是进了净房,卸了头上的钗环,鬓发半垂于肩上,头上只托着一支银凤镂花长簪,换了衣裳出来,容女官已等着了。
长公主依桌坐下,捧起桌上的碗喝了一口,刚放了手里的碗,就听着容女官说了:
“方前头传了话来,说驸马爷和泽哥儿一块回了,这会儿正装洗呢。”容女官捧着盆子。
长公主点点头,接着盆子,洗了手,递过帕巾擦了手。
忽听“唿”一声帘子响,正是见了俞凉竹两人进来了,容女官忙挪着凳子。
“母亲安好,这般迟了,本不该等着儿子的,母亲受累。”俞君泽笑着,躬身作了辑,这才扶着俞凉竹坐了。
“不过是晚了一会儿,受什么累了,自是回了家,你不必再拘着这些礼了。”长公主笑嗔怪了一句。
“今儿怎么回的这般晚了。”俞凉竹坐了半晌,却瞧着母子俩儿没打算搭理自个儿,不由的插了一句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