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时刻清醒的人,陈瑶若不是一开始就答应了张老太要给他治儿子,这会儿才不会吃这套。
她笑笑:“我知道了,也没有几件刚才的事。毕竟我们都是初来乍到,你们防范着我们是正常的。是这样,我们本来就是给张老太的儿子治病来的,因此绝不会放着不管。我刚才上山,就是为了采些药。”
她说完,便盯着两位村长。
张村长和刘村长面面相觑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自己衣带里拿出刚才收缴的草药,满脸歉意。
“刚才是我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知道这草药对姑娘来说有这么大的用处。现在,我们就把这草药还给姑娘,请姑娘为张铁柱治治吧。”
“你们先出去吧,人太多了,我也不好就医。来两个人,把他抬到**去平躺着就好,另外,拿一盆开水进来,准备剪刀和纱布。”
“好嘞好嘞,我们这就去。”
村民们这会儿团结一心,都准备着帮着张老太把张铁柱救回来?
张老太神志不清,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只觉得头晕目眩,却不肯离开张铁柱半步。
没办法,只能派两个妇人过来陪着他。
“张大娘,你别多想,铁柱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而且这姑娘看着就是个厉害的,肯定会把铁柱治好的。您得仔细自己的身子,若是铁柱好起来,你又病倒了,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是啊,你可别把自己折进去。你看那姑娘刚才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肯定有了休息,你就在这安心等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张老太一言不发,只盯着**的张铁柱。
“铁柱儿,我的柱儿。”
陈瑶知道身后有几百只眼睛盯着自己,但她丝毫不紧张。
不过是给伤口消个毒上个药而已,没什么挑战性。
用剪刀剪开张铁柱的裤腿,看到已经有些发黑的伤口时,她皱了皱眉,刚才还说草率了。
这伤口已经恶化地不轻,再多一点就得考虑截肢了。
她深深知道一双健全的腿对一个乡下汉子有多么重要,因此不妨万不得已,他都不会考虑截肢这件事。
先把一把锋利的尖刀用过烤红消毒,然后小心的把伤口上已经发烂的部分消下来,再用准备好的米酒撒在伤口上,消毒杀菌。
这酒在伤口上时就更在伤口上撒盐一样,火辣辣的生疼。
连昏迷的张铁柱都忍不住哼了一声,眉头紧皱,满头大汗。
陈瑶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不适什么大手术,但还是有些困难的。
主要是没有什么好用的设备,一切全靠人力。
忙碌了一个时辰,终于处理好了张铁柱的伤口。
此时,屋里一片狼藉。
盆子里染血的帕子,散落四处的纱布和剪刀等。
刘川一直在旁边帮着,此时二人都累得不轻。
屋里还有两位村长,这会儿也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问道:“姑娘,请问这是处理好了吗?”
陈瑶点点头,困得不轻了:“是,我给他的伤口处理了一下。现在不要挪动人,得这样静养半个月,期间得换药。再有,就是每日都得服药……”
话没说完,陈瑶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晕了。
这可把屋里的人急坏了,刘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瑶儿,瑶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