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之一脚将脚下暗卫的尸体踢开，目光冷冷道：“说吧，你到底是谁？”
闵帝看到埋伏的暗卫全都被楚南之杀光，竟还是面不改色，淡淡笑道：“义兄，我就是从小和你一块儿长大的子悦啊！”
楚南之冷笑道：“你若是他，那你的伪装能力就实在太强了……”
“为何不可呢？”闵帝冷笑起来，眼神渐渐变得阴沉，“从小我就被老太婆抓在手里当成工具，长大了又被你当成工具，为何我就不能成为我自己的主人？”
楚南之静静地看着他，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我明明可以成为一个有作为的明君，却被你和老太婆生生毁了！”闵帝忍不住怒吼起来。
楚南之微微皱眉：“当年你有机会的……”
“我有什么机会？”闵帝怒道，“老太婆一直把我抓在手里当砝码要挟父皇，父皇明明可以把她杀了！”
“但是他为了虚假的仁义道德，只是警告了她几次，却不知道老太婆有多狠心，当着我的面把父皇生生毒死了！”
楚南之的神色变得惊愕不已：“先皇不是病故的？”
“那是你们蠢！”闵帝哈哈大笑起来，“你们所有人都被老太婆耍了！她常年给父皇下毒，太医院里的那些老混蛋也都是一群庸医，竟然都没查出父皇已经中毒！”
楚南之的眉头跳了起来：“当年你知晓先皇的情况，为何不说？”
“当年你在当你的少年将军，你何曾想到过老太婆的狠毒？”
楚南之：“……”
“你倒是没有了父母，可以天空任鸟飞，可我呢？”闵帝眼眶变得血红，“我却被老太婆当成一条狗看得死死的，连想要自己的孩子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