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的闻玫，特意又往前挪了好几步，已然是不想再想跟对方有什么瓜葛。
善律手中的花悄无声息让其揉碎，片片花瓣随风飘舞，摔入地里。
他突然心血**，拍掉残存在掌心的花，跟着跪地将脸埋入地面，集中注意力观察脚下的土壤，是否也有蚂蚁路过。
找寻了有一阵子，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其找到一条蚂蚁搬家链。
善律欢喜地抓起一只蚂蚁，然后踱步靠近闻玫，趁其不备，直接将指尖捏的一只蚂蚁扔到了对方身上，还乐不可支地大叫：“哎啊哎啊，蚂蚁，蚂蚁，闻玫，掉你裙子上了。”
“哪里，哪里……”抓着自己的后背不停转圈的闻玫，惊恐的小脸写满了嫌弃和恶心之意。
看热闹的善律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抬眸望着她，笑得前俯后仰。
慢一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对方耍的闻玫，面色阴沉地怒瞪着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甩走要走人。
“哎，就开个玩笑，你怎么这样不禁开玩笑呢。”跟上去的善律，讨好地表示自己的错误，“真的不是故意，就没抓稳嘛。”
才不信他鬼话的闻玫，猛然回身，眼疾手快地掐住其喉咙，不断逼退：“以后再这样戏弄我，闻玫必当不会就此罢休。”
“不错嘛，闻玫，有长进啊。”善律并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倒是为对方不再那么一板一眼感到雀跃，“没事，想怎么冲我来都可以，随时奉陪到底。”
盯着他对自己展开手，显然是放下戒备的姿态，闻玫一下子有些望而却步，她搞不懂对方到底是什么脑回路，没搭理地继续往前走。
“闻玫，你知道自己变得有点人性了吗。”没有再跟上的善律，冷不丁冒出这一句话。
脚步戛然而止的闻玫，神情不明地回头注视着他：“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自己，变得比以往更识趣了些。”
徐徐善诱的善律，絮絮解释着，边靠近对方，“以前你根本不会来这个地方，而且还对蚂蚁起了怜悯之心，生气也不再隐忍而是不可控制地发泄出来。”
虽然意识到的闻玫却不想承认，她冷笑地摇了头：“阁下自从那日说自己要成为人族开始，似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闻玫劝你还是有空去找阁老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只是我出了问题，闻玫，还有你。”用下巴意指她的善律，凝眸扬笑，“别否认了，摆在眼前的事实改变不了。”
梗住的闻玫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作答，甚至有点气急败坏：“阁下还是多多顾着自己吧，少管闲事。”
“闻玫，你不觉得王上也出了问题。”再次不动声色开口的善律，又一次拖住了闻玫的步伐。
红眸一滞，闻玫佯装没事人一样地转头望他：“阁下到底想表明什么意思，王上的事情并不是你我可以随便议论。”
“王上是因为柳小姐发生了改变，而我是，因为你……”说到这里，善律停了下，饶有兴致地看了闻玫一眼，“但是你呢？”
闻玫大概猜到他的下文，直接否认：“阁下未免太过自欺欺人！”
“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日后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