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沉吟了片刻,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会好好考虑的。”
对于秦缈,他从来都只有认栽的份。
而听到宋既明这样说的女人,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瞧见得逞之后满脸餍足模样的秦缈,在看了眼时间之后便打算离去,宋既明的眉头不由蹙了一下,“你现在走?不进去看一下吗?”
秦缈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来见你而已,至于其他人,随便了~”女人十分随性地耸了耸肩,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转身离去的模样更是格外洒脱,似乎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宋既明一直目送女人的离开,直到那单薄又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倚着拐角的墙壁,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女人那张满脸写着脆弱却依然挂着笑的脸。
如秦缈自己说的那样,丑得很。
能让秦缈露出这样表情的……估摸着也只有秦家和沈家的那堆破事了。
想到这,宋既明的眉头狠狠拧着,像是在通透白玉上划上了裂痕。
每当他设身处地地去想秦缈所处的立场,所面对的事情,心就像是被捅穿了一个窟窿似的,鲜血涓涓留着,只能无力地垂头,看着生命的流失。
每逢如此,无不感到自己的渺小无力。
过了好一会儿,宋既明长吁出一口气,调出手机通讯录,点了下排名靠前的一个位置。
待电话接听之后,少年平缓地开口道:“大叔伯,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
之后的几天,秦缈确如自己所言,忙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地,连学校里的作业都是在公司里蹭着会议室里的WiFi写的,真是格外刻苦,让人落泪。
纪铃周刚刚跟研究所的负责人通完电话,在公司里晃悠了一圈才在会议室里找到正埋头苦干的女人。
眼瞧着电脑屏幕里密密麻麻的统计数据,纪铃周只觉脑门有些疼,更是径直开口谴责道:“你这是跑公司来写作业了?”
秦缈眼睛都没抬一下,听到纪铃周的声音也不过平淡地说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课不用上了?”
这句话说得格外坦**,显然秦缈并没觉得有那里不对劲。
纪铃周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面上的笑都十分勉强。
都是不上课的,有啥区别?咋就秦缈有着一副好学生的派头?
纪铃周有些不服气了,“早就过来了!还是跟辅导员请了假,正大光明出来的~”总而言之,和秦缈这个偷跑出来的分外不同!
话音刚落下,便听见一嗤笑声从秦缈口中溢出,但女人并未再说些什么,而是专心处理软件中的数据。
纪铃周又是不死心地盯了数秒,只觉眼睛干涩地难受,连忙偏过头去,顺口问了一句:“你周四有空吗?”
女人挑了下眉,目不斜视道:“怎么了?”
“那个公益项目,江呈年让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