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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苏宬的提醒(1 / 2)

“能不能想办法把吕滨找出来?”燕行问道。

萧蔚点头,“末将去安排。”

这里是蓟门关,是萧蔚的地盘,而他又和吕滨有过接触,抓捕吕滨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那,一切就有劳萧将军了。”燕行说道。

“不敢当有劳二字,是末将的职责所在。”萧蔚说道。

燕行微微颌首,看着萧蔚的目光隐隐有了一丝复杂之色。

他隐隐有种感觉,苏宬对萧蔚似乎不一般,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他却不能将这种不适表现在脸上,必竟,这只是他的感觉,既便不是感觉,而是事实,在两人连名份都没有的情况下,他能怎么办?

不行,得尽快把这里的事结了,回京,请母后下旨赐婚。

拿定主意,燕行一颗没着没落的心似乎安稳了些,于是转而看向萧蔚,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王爷,”萧蔚目光坦**的看向燕行,“末将有个不情之请,万望候爷成全。”

“你说。”

“末将,想私下见一见苏小姐。”萧蔚说道。

燕行:“……”

他可以说不行吗?

苏宬猜到萧蔚会来见她,但却没有想到会这样快。

坐在千秋楼用来会客的小花厅,看着坐姿笔直,眉目轻垂散发着落寞之色的萧蔚,苏宬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用来斟茶的瓷盏是她从前最喜欢的那套彩云追月的粉彩,轻巧秀丽若隐若现,披光含雾,动中有静,美不胜收,令人陶醉。

苏宬捧着瓷盏,借着瓷盏的温度来平复自己内心的紧张。

“苏小姐。”

苏宬捧着瓷盏的手一紧,稍倾,抬目看向萧蔚,“萧将军?”

萧蔚抬送迎着苏宬的目光,说道:“家姐从前不曾提起过你。”

“我之前一直随父母在兴州府生活,是我父母过逝后,也就是一年前才回到盛京城的。”苏宬说道。

一年前,达怛和夏国的战争早已经开启,萧苡宁每次写信来,问的都是战况和他们父子俩的平安,自然无暇过多提及她自己的生活,即便是偶尔说起,也是一笔带过。

萧蔚默了一默,自贴身的衣袋里取出苏宬托李胤岑带来的那几封信,摆放在桌上。

苏宬眉梢轻动,故作不解的看向萧蔚。

“这几封信初看像是家姐的字迹,但是……”

苏宬瞳孔骤然一紧,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默了一默,接过萧蔚的话,问道:“萧将军是怀疑这些信是伪造的?”

萧蔚没有出声,只是一对寒光闪闪的眸子直直逼视着苏宬。

这样咄咄逼人的目光,再加上他淡漠阴郁的表情,换个人或许早就翻脸了,可是苏宬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笑了笑,然后,目光落在桌上那几封信上。

果然,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萧蔚看出了这些信上字迹的生硬,从而推断这些信有可能是伪造的。

“萧姐姐从前的字迹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苏宬看着萧蔚,轻声说道:“但我知道她自有孕过后,很是吃了一番苦头。从查出有孕开始到临产之前,一直都处于喝口水都吐的情况下。”

言下之意,这种情况下,萧苡宁的笔迹有所改变,也是正常的。

这是她在写这几封信时,便想好的说词。

果然,萧蔚听完她的话后,阴郁的眉眼间闪过一瞬的犹疑,似乎被苏宬的话说动。

萧远的战死的时候萧苡宁还没有怀孕,而萧苡宁查出有孕的时候,萧蔚已经深入王庭,断掉和萧苡宁的联络。待他自王庭回到蓟门关,萧苡宁已死!

这怕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苏宬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轻声说道:“论交情,我和萧姐姐不过是几面之缘。但偏偏,我们俩却很是志趣相投,很谈得来。”

“阿姐她虽然性子清冷孤傲了些,但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她……”

许是意识到以自己和苏宬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这样谈论萧苡宁,又或者是觉得自己这样的态度会显暖昧,若是传到璟王耳里,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萧蔚的声音,嘎然而止。

突然间的静寂,让苏宬下意识的举起了手里的瓷盏,啜了口已经有些凉的茶,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悄悄注意着萧蔚。

萧蔚搁在膝盖上的手,右手的食指微微的动了动。

苏宬知道,这是萧蔚从小到大的习惯。

一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时,他便会习惯性的动这个手指。

眼下,萧蔚在犹疑什么呢?

苏宬将萧蔚的来意在心里过了一遍,不多时,豁然开朗起来。

萧蔚,怕是想问萧苡宁的死因,可又不确定这样问到底合不合适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可萧蔚却仍旧在犹疑。

苏宬将他的挣扎看在眼里,陡然就觉得好笑,什么时候那个做事只问喜怒不问后果的阿蔚,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