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二人言语间的意思,好似这灵猫香用久了,会让人成瘾,一生一世都离不开那个人。若要强行离开,会血脉暴裂而亡!”
苏宬猛的站了起来,本就犀利的目光,刹那间如雷如电般,直指步崖,“是梅华说的?”
步崖点头,虽然不明白苏宬为什么反应这样大,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她两人还提到一个马膦的下人,说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苏宬并不在意那什么马膦。
她只是在一瞬间想明白了,那个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想明白了的苏宬,一颗心却是如同浸在了冰水里一样,透体生寒。
为什么詹景华非要将风流****的詹宝茹嫁给萧蔚?丝毫不担心,萧蔚在知晓詹宝茹的过往后,会翻脸休妻?
因为詹景华知道,真到了萧蔚发觉的时候,萧蔚对詹宝茹已经有瘾,根本就离不开她!而离不开詹宝茹的萧蔚,便是詹景华手里的枪,直哪打哪。
进而,苏宬想到了父亲的死,更甚至,还想到了当年的詹、萧两府结亲。
也许当年詹景华之所以会求娶她,为的也根本不是她这个人,他一直以来的目的都很明确,就是为了将大夏的国门,蓟门关掌握在自己手里!
好,好一个詹景华,你欺我辱我至此,我若再一味隐忍,还怎么配当一个人!
苏宬幽深仿若三千寒潭的眸子里绽起一抹嗜血寒芒。
“小姐,人我给你带来了。”
话声落,赤羽带着一人匆匆自外面走了进来。
苏宬敛下心底滔天的杀机,目光朝被赤羽拎在手里的人看去。
“九姑不用怕,让人请你来,是有些事想问你。”
身体抖个不停,上下牙齿卡卡作响的何九姑点了点头,哆嗦着声音问道:“小,小姐想问什么?”
“你知不知道,詹宝茹在盛京城有哪些爱去的地方?”苏宬问道。
何九姑是认识苏宬的,也正是因为苏宬她才有机会离开灯市胡同那片肮脏地。
之前被赤羽二话不说从被窝里揪出来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害怕无比。而在见到苏宬的那一刻,虽然还在害怕,但却已经能冷静下来。此刻听到苏宬的问话,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詹宝茹又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
“她把我师兄掳走了。”苏宬说道。
何九姑沧桑的脸上一瞬绽起抹同仇敌忾的忿然,“真是狗改不了进屎。”话落,不等苏宬开口,她又紧接着说道:“从前,我在她身边服侍的时候,她很喜欢候府在北城遍种芙蓉花的一处别院。一到花开的季节,便喜欢勾搭着那些公子哥在别院寻欢作乐。”
这种别院苏宬也是知道的,只是,候府产业众多,她只当这是一种寻常的宅子,并不曾放在心上。想不到,不知不觉间,却成了詹宝茹的寻欢地。
“赤羽,带上你的人,我们立刻去北城。”
话落,苏宬当先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步崖下意识的便要跟上前,苏宬却是步子一顿,回头朝他看了过来,“步崖,你问陈伯取上一百两银子,送何九姑出城。”
何九姑脸色变了变,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早已经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小姐,我可以给你们带路。”何九姑说道。
苏宬摇头,“不必了,你走吧,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何九姑瞬间红了眼眶。
苏宬却是已经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步崖默了一默,身形一闪拦在了赤羽身前,“看着小姐一点,别让她把事情闹得太大。”
赤羽愕然的看向步崖。
步崖本不欲解释,但在对上赤羽明显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眼睛,只得再多说了一句,“小姐动了杀心!”
赤羽当然知道苏宬动了杀心,她是暗卫,别的不敏感,对杀机是最敏感的。她不明白的是,步崖为什么要她阻止苏宬把事闹大。
“杀了那个**不好吗?”赤羽问道?
当然好,可问题是怎么善后呢?
那可是当今皇后的妹妹,就算要杀,也绝不能是在今天。
“如果你有把握把小姐摘出来,那就杀。”
话落,步崖退到了一边。
赤羽这才知道,步崖不是担心她们把事情闹大,而是担心事情闹大后,对苏宬没有好处。
当下重重点头,“你放心,我会看着小姐的。”
步崖很想说,他其实并不放心,但是……
“赤羽!”
走在前面的苏宬,突然步子一顿,回头朝赤羽看来。
赤羽给了步崖一个,你一百二十个心的眼神,拔脚朝苏宬追了上去。
让步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有了他的嘱咐在前,苏宬还在是将詹宝茹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