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笑了笑,“姐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争朝夕,只争千年?”话落,不待良玉开口,她又接着说道:“姐姐的时间还多的很,急什么?!”
“没错,只要我还在这府里……”良玉脸上绽起抹温温柔柔的笑。
城门外。
落羽看了眼即将大亮的天光,对勒了马缰,在原地打转的不时抬头朝城门处张望的燕行,说道:“王爷,不早了,我们走吧。”
燕行的目光却是如同探照灯一般,将城门的犄角旮旯再次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等真的发现,没有自己等待的那抹身影时,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终究还是难掩失望,嘴里有种嚼过黄莲一般回绕着淡淡的苦涩。
下一刻,燕行突然提了缰绳,两脚轻踢**坐骑,嘴里发出一声“驾”的吆喝声,全身乌黑唯有四蹄霜白的汗血宝马,长鸣一声,撒开四蹄,瞬间奔跑如飞。
落羽和飞羽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齐齐扬鞭,追了上前。
而就在三人三骑消失的同时,不远处的城墙上,一抹清丽的身影自藏身的城垛后走了出来,目光悠悠的看着空空的官道,看着那微微扬起的一缕黄尘。
对着空空的官道,苏宬声不可闻的说了一句,“一路顺风!”
赤羽忿忿的踢走脚下的一颗小石子,用更低的声音说道:“人都走了,还说什么。”
好在,苏宬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听到她的抱怨之声。当然,就算是听到了,也只会一笑置之。必竟,赤羽说的是事实。
苏宬又站了一会儿,眼见得天光越来越明,进城的人可始多起来,她转身招呼赤羽,“我们走吧。”
赤羽点了点头,微微侧身,示意苏宬先走。
步崖赶着马车等在城门下,见苏宬和赤羽走了下来,当即将马车赶了上前,谁想就在这时,苏宬却突然顿住了步子,目光疑惑的看向城门的方向。
赤羽和步崖都是学武的人,耳力自是非一般人可比。
几乎便在苏宬朝城门看去时,两人便同样齐齐的看向了城门。
偌大的城门处,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笃笃的行了进来,驾车的马更是油光水滑,一看就是匹好马。只是,很奇怪的是,马车上并没有挂出行的标志。不过,看跟车婆子的穿着,似乎这家人的身份不一般,必竟,不是谁家的婆子都能穿杭绸比甲的。
赤羽上前一步,对目有所思的苏宬,问道:“你认识?”
苏宬摇头。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为什么,刚才马车帘子被一只如玉脂般的手掀开时,她好似看到了福成长公主的驸马云阳伯赵槿在马车里?而云阳伯身边的那个女人,显然不是福成长公主!到底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这马车里真的坐着云阳伯和另一个女人?
眼见得马车自身边驶过,只是,那垂着的以银线绣宝相纹花的车帘子却是再没任何动静时,苏宬不得不收了目光。
“步崖。”
便在赤羽伸手扶苏宬上马车时,苏宬却突然步子一顿,抬头朝避让到一边的步崖看去。
“小姐。”步崖看向苏宬。
苏宬抬头看着转眼便只剩下一个影子的马车,对步崖说道:“你跟上前面那辆马车,看它停在哪,车里有些什么人。”
步崖眉眼间一瞬间划过一抹疑色,但下一刻,却是毫不犹豫的应道:“好,我这就去。”话落,却不忘交待赤羽,“保护好小姐。”
赤羽翻了个白眼,嗤道:“这还用你交待?”
步崖没再说什么,而是对着苏宬点了点头,转身便朝前展开身份追去。
赤羽接替了步崖赶马车的活,一边赶着马车往前走,一边问苏宬。
“小姐,那辆马车有什么奇怪吗?”
苏宬因为也只是猜测,在没有证实前,她不愿妄议事非,当下便说道:“等步崖回来再说吧。”
赤羽张了张嘴,但最终却是闭上了嘴。
另一处,鹤庆候府。
詹景华挥退来禀报的人,慢慢的在屋里踱起步子来。
走了?
走了好,有这么个人坐在盛京城,他有太多的事不能动!
“来人!”
阿奈应声走了进来。
詹景华目光一瞬厉如寒刃的看了过来,“通知下去,动手!”
“是,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