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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运气,八字唔田生正(2 / 2)

覃鸿雪当即高声喊了在前堂帮忙的广白,“你在这里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是,师父。”广白应道。

屋子里,覃鸿雪进去的时候,苏宬几人已经围着桌子坐定,等覃鸿雪在覃偐身侧坐定,苏宬将那个卷着的牛皮纸拿了出来,目光凝重的看了许久后,才将它转手给了燕行。

“这是……”

覃鸿雪看向苏宬。

“这是鹤庆候萧夫人留下揭发鹤庆候谋逆的遗书。”苏宬说道。

覃鸿雪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师兄,萧夫人生前,曾经让她的丫鬟给我送过一封求救信,可惜,那个时候,我自身难保,结果……”苏宬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目光间满是悲伤自责。

覃鸿雪才要开口安慰,不想,却在这时耳边响起燕行一声惊呼。

“怎么会这样?”

苏宬猛的抬头看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燕行抬目,看着苏宬,漆黑的瞳仁里,情绪复杂的难以言喻,稍倾,重重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信纸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示意苏宬自己看。

“这……”

看清桌上的信纸,苏宬“咚”的一声,重重跌坐了回去,久久的回不过神来,嘴里喃喃的问道:“怎么会这样,明明……”

明明除了油纸外,她在油纸外面还拿瓷瓶套着,怎么会进了水,将信纸晕染成一团黑?难道是之前,因为套着瓷瓶不好藏,她在水底打破了瓷瓶,将油纸贴身藏着时,那个时候进了水?

苏宬抬眸,看着燕行,自嘲的一笑,轻声问道:“难道就连老天爷都站在他那边?”

看着苏宬唇角的嘲弄之色,燕行莫名的便觉得一阵心痛,只是,他还没来及想明白,这痛是因何而来,苏宬的声音再起。

“果然,运气这种东西,跟我从来就没有缘份。”话落,陡然话锋一转,问道:“现在,王爷打算怎么做?是觉得我故弄玄虚,危言耸听,构陷忠良判我一个妖言惑众之罪,还是看在师祖和师兄的面上,放我一马,但从此必须洗心革面安份做人?”

燕行被苏宬宛若利刃的话,问得心头一窒。

在她的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一个蠢货吗?

燕行脸有些黑。

苏宬却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不无嘲讽的问道:“王爷为什么不说话?”

“你想本王说什么?”燕行抬目,看向苏宬,唇角同样噙了抹嘲讽的笑,“本王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把话都说了,本王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本王?!

一直以来,燕行都是以“我”自称,只有一种情况下,才会用到“本王”两字,那就是心里很不爽的时候。

也就是说,现在的燕行心里很不爽了?

只是,自己更加的心里不爽啊!

这世上,她再到哪里去找一份能指证詹景华谋逆的证据啊?难道,跑去皇宫告诉皇上,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种,让他滴血验亲?再说,没了这份遗书,她凭什么取信萧蔚,让萧蔚相信萧苡宁是被害而死,而不是什么狗屁的剖腹产子血尽而亡!

苏宬摇头,她就不该自己去取这个遗书,应该让萧蔚去。

只是,事到如今,再多的后悔也无济于事,她必须想办法弥补。

燕行见苏宬摇头,脸上的神色一时悲一时喜,明显根本就没将他的话听在心上,脸顿时黑如锅底。

这个笨蛋,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到要怎么样,她才会知道,他信她,信她对鹤庆候的所有指控!

“再想别的办法吧。”

话落,燕行将手里染成一团墨汁的信纸,随手一撕。

苏宬一惊之下,恍然回神,目光错愕的问道:“你信我?”

燕行恨不得将手里的那团碎纸,塞进她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嘴里,嘴里,却是冷声一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你其实更想要妖言惑众的罪名?”

苏宬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覃偐微笑着将话题岔开,“这事先放放吧,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我这里可是早就唱起了空城计,元娘,你不饿吗?”

覃鸿雪闻言,不由错愕道:“爷爷,都这个时辰了,你们竟然还没有用饭?”

覃偐点了点头。

覃鸿雪失声道:“怎么会这样?眼下,大家又没撕破脸,鹤庆候不至于连顿饭都舍不得吧?”

想到鹤庆候府的鸡飞狗跳,詹宝茹那半边不忍直视的脸,覃偐沉沉的说了声,“你以后避着点鹤庆候府的人,特别是二小姐和她身边的人。”

詹宝茹为什么会毁容,燕行知道的,甚至,连梅华身上的那条蛇是苏宬塞进去的,他都知道。是故,听了覃偐的话,他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苏宬。

只是,覃鸿雪却是一头雾水,他怔怔的看着覃偐,问道:“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覃偐没有回答,而是朝苏宬努了努嘴,意思是让覃鸿雪问苏宬,她都干了些什么!

对上覃鸿雪看过来的目光,苏宬却是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师兄,你有没有办法让皇贵妃拿光皇后娘娘手里的舒痕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