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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急转,三品大员为情亡(2 / 2)

言下之意,苏宬若是再拜旁人为师,那是万万不行的。

苏宬轻笑,“爷爷和师兄当知晓,元娘不是那三心二意之人。”

覃偐微笑颌首,到不是他小气,怕别人也得了这《明堂针灸图》,实在是眼下的这番事情已经让他疲于应对,不想也不愿再横生枝节。

“我在一品楼订了桌席面,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覃鸿雪对苏宬和燕行说道:“不如大家移步去前厅吧。”

燕行自是没有异议。

一行人拔脚去了前厅,恰在这时,广白领着一品楼的伙计走了过来。

在场之人,燕行身份最尊,照理他坐上席,可今天却是覃偐的主场,两人一番推让,就在覃偐被燕行按在上席,燕行正欲在他下首坐下时,外面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步子声,与此同时还有落羽粗犷的嗓门。

“王爷,属下落羽有事求见。”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不约而同的朝燕行看去。

燕行端着酒盏手微微一僵,不由自主的抬头朝门口看去。

便在他抬头的刹那,落羽高大的身影已经脚步带风的走了进来,见着屋内的情形,步子一僵,人就愣在了原地,上前也不是,退下也不是。

燕行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酒盏,问道:“什么事?”

落羽犹疑的看了屋里众人一眼。

“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吧。”燕行说道。

落羽当即抱拳,高声道:“回王爷,郭兴死了。”

“噌”的一下,燕行猛的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急,带得身后的椅子“啪”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大步走到落羽跟前,问道:“你说什么?”

落羽轮廓分明的脸上,高高的额头上成片豆大的汗渍,“属下说户部侍郎郭兴死了。”

“怎么死的?死在哪里?”燕行追问道,不待落羽回答,抬脚往外便走,“快带我去看看。”

“是。”落羽转身跟上,“溺水而亡,死在定河。”顿了一顿,接着说了一句,“海棠姑娘也……。”

燕行步子一顿,猛的抬目看向落羽,“你说什么?”

“海棠姑娘也没了。”落羽说道。

燕行周身气势一瞬全开,让人不由自主的生起敬畏之心。

将二人对话听了个全的覃偐已经由覃鸿雪扶着走了过来,“王爷,我陪你一起去吧。”

话落,便要让覃鸿雪将他的药箱拎出来,不想燕行却是抬手阻止,冰冷的目光跃过覃偐落在他身侧若玉树临风的覃鸿雪身上,“老覃,让鸿雪随我去。”

覃偐张了张嘴,但最终却是点了点头,对覃鸿雪说道,“一切都听王爷的。”

覃鸿雪应了一声,转身交待苏宬,“师妹,照顾好爷爷。”

苏宬上前扶起覃偐的另一只手,对覃鸿雪点了点头,“师兄放心,我会照顾好爷爷的。”

燕行一行人匆匆离去。

余下苏宬几人,因为心里有事,这餐饭自然吃得索然无味,草草塞了几口,大家便放下了碗。

覃偐的伤虽已无碍,但必竟年纪大了,加之起了个大早,早已经精力不济,放下饭碗人便有些神色恹恹的样子。等覃偐喝了盏热茶,苏宬便劝了覃偐去**躺着,不过是几句话的时间,覃偐便睡了过去。

留了广白在屋里侍候,她则去了前堂,将广丹喊了过来,“我要去定河找你师父,店里要是有什么事,你到定河来找我们。”

“苏姐姐,定河那么大,我到哪去找你啊?”广丹一脸错愕的问道。

不怪广丹这般问,要知道定河发源于盛京城翠屏山南麓,由东向西横贯盛京城,经流花码头与城外的乌溪河汇合,入江奔海。

苏宬才要开口,不想就在这时,药堂外的街道上迎面走来几拨人,正高声议论着郭兴的死,声音大的苏宬不需出门半步,便能听个清清楚楚。

“哎呀喂,这郭大人可真是个情种啊。”

“可不是吗!所以老祖宗常说,这女人啊就是祸水。”

“哎,你说是真的吗?那郭大人是因为老妻不同意他纳海棠进门,这才和海棠双双殉情?”

“真真假假有什么意思呢?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殉情?!

苏宬差点便笑出了声,这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堂堂的正三品大员,为着个青楼女子自寻短见?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过……苏宬突然就想起重生之夜,化名“沐大官人”携海棠夜游乌溪河的燕行。

郭兴的死,怎么看都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