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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急转,三品大员为情亡(1 / 2)

“这事还有谁知道?”

覃鸿雪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在老先生遇刺前,皇贵妃就已经落胎了。”

覃鸿雪点头。

邵皇贵妃早已落胎,却密而不宣。应该是她早就决定将这事栽脏到中宫头上,偏在这时候詹宝茹利用林氏诱哄李胤岑对覃鸿雪动手,覃偐又在这时候遇刺。她抓住这个机会将落胎之事捅了出来,攀扯上出自中宫的芷秀,箭头直指詹宜。

“你要小心。”苏宬思忖着,轻声说道:“邵皇贵妃从来视中宫之位如囊中之物,偏偏这么多年詹皇后稳居中宫,皇上再宠她,也没起过废后之意。”

“我知道。”覃鸿雪,轻声说道:“好在,只是隔天进趟宫请个平安脉。”

苏宬却是摇了摇头,不无凝重的说道:“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覃鸿雪自然知道事情不会这般简单,但未曾发生的事,再多的设想和担忧都是枉然,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加倍提防。

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他话锋一转,“爷爷说明天请了王爷观礼,正式收你入门。”

苏宬脱口而出的说了声,“这么急?”

覃鸿雪不由挑眉,“你的意思是你不着急?”

苏宬“……”

次日,天色晴好,凉风轻送,让人有种一夕间酷暑过尽,仲秋来临的感觉。

因着苏宬的身份很是敏感,覃偐并没有大肆宣扬,是故,在场观礼的除却燕行,便再无旁人。

对着墙上的覃鸿雪父亲的遗像行完三跪九叩首的大礼后,苏宬便算是正式拜在覃氏门下。

“来见过你师兄。”覃偐指着覃鸿雪对苏宬说道:“我覃氏一族子嗣不丰,你即是覃氏唯一的女弟子也是关门弟子,以后你们师兄妹务必好好相处,共同进退,守望相助。”

“是,师祖,元娘记住了。”苏宬脆声应了一句,对着覃鸿雪揖了三礼,喊了一声,“师兄。”

覃鸿雪回了她一声,“师妹。”

本来徒弟拜师是要封个大红包的,里面除了学费以外,还有拜师契约,这份契约明文规定了双方的义务和责任,以及违约后的处罚规则,由徒弟和保人签字画押。

但因为苏宬眼下的境况不同,这两条覃偐都废弃了,只是请了燕行来作个见证。是故,苏宬和覃鸿雪见过礼后,覃偐正想让广丹去一品楼订桌席送家里来时,苏宬却开口了。

“师祖,这是我的学费。”

话落,苏宬递上一个比手掌心大上几倍的红包。

这下子,别说覃偐,就连覃鸿雪和燕行都是一副意外的表情,看着苏宬手里的那个大红包,眼里透出一抹浓浓的好奇。

“元娘……”

“我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个,希望师祖别嫌弃。”苏宬轻声说道。

“跟鸿雪一样叫爷爷吧。”覃偐对苏宬说道。

苏宬点头,将手里的红纸包往前递了递,从善如流的说道:“爷爷,你收下吧。”

覃偐见她这样,不由便也好奇起来,这红纸包里到底是什么。略一迟疑,伸手接了过来,当着苏宬的面解了红纸包,而随着红纸包打开的刹那,覃偐和覃鸿雪的呼吸都为之一顿。红纸包里,霍然是一份尚带着墨香出自药王孙思邈的《明堂针灸图》!

覃偐的手都颤抖了,他目光惊喜的看着苏宬,“元娘,你从哪里弄来的。”

苏宬笑了笑,轻声说道:“说出来,可能你们都不相信,我从小脑子里就有这个东西。”

“你是说,你从没学过针灸,天生就会?”覃偐失声问道。

苏宬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覃偐失声道。

苏宬默然不语。

别说覃偐,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到是将二人对话听了个全的燕行略一沉吟后,说道:“要说稀奇,也不是太稀奇,我记得前几年四夷馆里有个来自古鱼国的译字生,说他们的王妃就是天生身带异香。”

这件事,覃偐也知道。

不但知道,当时还找了那个叫萨伊蛮的译字生问过话,想着,是不是那位王妃故弄玄虚。只可惜那个萨伊蛮身份普通所知有限。

但有了燕行的这一打岔,这件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师妹,你这份拜师礼一旦传了出去,怕是整个盛京城的大夫都要哭着喊着收你为徒。”覃鸿雪打趣的说道。

“是啊!”覃偐接了覃鸿雪的话说道:“元娘,你可想清楚了,既入我门下,终此一生便只能是覃氏传人。”